幾天的訓練過后,首秀的分組也出來了。
當天晚上,許思思從A班小宿舍偷偷摸進了F班大通鋪。愁眉苦臉地趴在季兮玥床邊,求她給自己出謀劃策。
白妙妙正悶在被窩里刷抖音,剛想把頭伸出去透透氣,就瞅見黑暗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嚇得差點沒滾下床。
“大半夜的你干啥呢!”她壓低聲音嗔怪道,手電筒的光照過去,只看見許思思委委屈屈的表情,“怎么了這是?”
“你們首秀分組定了嗎。”她小聲問道,“沒定的話能幫我個忙嗎?”
季兮玥挑眉,沒直接答應:“什么情況,說說看?”
后面似乎有人被這邊的動靜驚醒了,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
許思思緊張地閉了嘴。直到安靜下來后又重新開口:“事情是這樣的......”
她言簡意賅地說了自己的訴求,聽完后季兮玥陷入了沉思。
確實有點棘手。
事情是這樣的,許思思所在的A組有個白蓮花,本來和她沒什么牽扯的。現在兩人卻被分到了一組,她不知道怎么與這種人相處。
其實白蓮花本來不是個壞詞,畢竟誰不喜歡心地善良的小天使呢,許思思本質上不也是朵小白蓮。
可這人不同,她的白蓮花體現在“用自己的無知引起紛爭,又故作傷心地勸朋友不要為自己吵架。”
而且,特別喜歡站在道德高地體現自己的無辜。最后雙方不歡而散,關系惡化,她不僅不落人口舌,實際上還占盡了好處。
舉個例子,今天剛分組,幾個人在一起磨合主題曲的時候。白蓮花作為主VOCAL,高潮前的點睛句怎么也唱不上去。許思思急了,提議要不高潮前這段換人上,省得正式表演時掉鏈子。
她的想法很單純,首秀是團體表演,不是個人競爭。既然白蓮花唱不上去,那換人就是了,總比到時候大家一起淘汰的好。
結果,白蓮花被她這句話說破防了,眼淚刷刷地往下掉。
“對不起嗚嗚,我真的很努力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能唱上去的嗚嗚嗚。”
許思思見她哭的這么可憐,當下也有些為難,本來想讓她再試試,轉念一想又狠下心拒絕了。
“真的很抱歉,不是不讓你唱,可你的音域真的夠不到這句啊。我們的訓練時間只有七天,七天時間對拓寬音域來說實在太勉強了。”
她覺得自己說的很委婉了,理由也就事論事,不包含任何私人感情。誰聽了都得沉下心,認認真真地思考得失。
誰知聽了這話,白蓮花哭哭啼啼的不說,白蓮花的朋友和炮仗似的炸起來了:
“許思思你什么意思啊!這里誰不知道你音域最廣,你是不是針對我們小蓮?她天賦是不如你,可是她已經很努力了啊!你就不能再給她次機會嗎?”
這哪是機會不機會的問題,許思思有苦說不出。
音域窄就是音域窄啊,再練習個幾百遍她的音域還是窄啊。
笨嘴拙舌的傻孩子只能逐字逐句地重復了自己的理由,對方當然是寸步不讓,什么“高傲”“瞧不起白蓮花”的高帽子不由分說給許思思戴上去了。
許思思動了真火,忍不住和她就“白蓮花到底適不適合主VOCAL”的話題辯駁起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的不可開交。白蓮花也不勸架,只會捂著臉悶頭直哭。
說她哭的假吧,人家上氣不接下氣。說她哭的真吧,鼻涕都沒滑下來,面部沒半條褶皺,鏡頭下堪稱360°無死角美顏。
最后,訓練泡湯了,幾個人也不歡而散。
許思思越說越委屈,最后耷拉著流淚貓貓頭癱在季兮玥懷里。季兮玥也是挺無奈,這小孩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內向,處理起人際關系也棘手。
“你想讓我怎么幫你呢?”季兮玥問她。
許思思燃起了希望:“就是,特殊組的選手不是可以自由選擇小組嘛,只要組長同意就行。我是我們組的組長......”
季兮玥比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