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里，男人頓了下，異色的眸子如玉石般，泛著點點光暈。
“白道友可知妖鬼的等級？”
“難道不是普通，危險，魔王，天災，無生，滅世嗎？”
“這只是錦繡大世界的修者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給他們劃定的等級。雖然稱之為天災，無生，滅世，但在真的大能者眼中，那些妖鬼又怎么能稱之為無生滅世呢？”
這點，白露認同。
元神神君催動純陽法寶，即可滅世，返虛元祖隨意一出手，就是天災，修仙界對于那些大妖鬼的描述的確言過其實。
不過，這也是因為錦繡修仙界整體的實力太弱了，對于妖鬼的恐懼深入人心，元嬰級別的妖鬼一出手就是天災，元神級的妖鬼出沒之處，更是有死無生。
現在想想，人家玲瓏玄天道的祖庭都坐落在蒼灰之霧的最深處，也沒見有什么天災無生滅世。
“你的意思是……?”
白露抬眸，遲疑道。
“真正的危險在九界之外！”
男人語氣深重，凝視著她的雙眼。
“白道友從錦繡大世界來到長青大世界，一路上想必看到了九界所有大世界都被濃郁的蒼灰之霧包裹吧。”
“這些位于大世界之外的蒼灰之霧才最危險，里面甚至蘊含著超越仙人的恐怖存在，各大世界中的蒼灰霧海，只不過是千百萬年來，這些霧氣從外面緩緩滲入的結果而已。”
“一旦世界完全被蒼灰之霧占據，那就代表這個世界已經完了，正如我們錦繡大世界一樣。”
白露眸光瀲滟，“你是說我們修仙界的另一面？”
隔世山將錦繡大世界一分為二，修仙界只占其中之一。
“不錯，道友可見過隔世山，你能想象整個世界都被無量的灰光籠罩是副什么場景？”
男人語氣唏噓的道。
白露也一臉震撼。
“而那些真正恐怖的妖鬼就誕生在那種恐怖的灰光中，生命形態詭異，實力很難用我們的方式劃分。”
“不過修仙界公認相似等級的妖鬼一般比同階的修士高出一籌，像是普通的滅世級妖鬼，等級只相當于返虛元祖，但是一般的合體圣君也難以應付。”
“可是，妖鬼真正恐怖的地方不是他們的形態，而是他們的成長速度！”
“九界公認，實力越強的妖鬼孕育時間越長，像你口中的普通級妖鬼，危險級妖鬼，誕生毀滅只在剎那，一瞬間蒼灰霧海中不知有多少這樣妖鬼誕生消逝，他們無所不在，幾乎同灰霧沒有什么區別。”
“即使是魔王級，天災級妖鬼，也只不過是灰霧的濃縮聚集，灰光中真正的可怕存在誕生速度只會更快，哪怕是那些實力超越仙人的恐怖存在，在灰光中從開始孕育到最后誕生，也不過千年時間，而人類從一介凡人修煉到元神，至少也需要這些時間。”
聽到這里，白露目光一閃。
她忽然想起在隔世山外，那連綿起伏的蒼灰山脈中一波波恐怖的氣息波動。
當時她以為蒼灰之嶺，蒼灰之山只是妖鬼沉睡的地方。
現在看來，那些在灰霧中沉浮的丘嶺山脈應該還是孕育他們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