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雪!本宮!本宮一定會……一定會……咕嚕嚕……”
寒碧波本想著訴說一下自己惡毒的誓言,卻被彭楚楚直接拿了毒血灌了進去!
“這陳狂尸馳精的血雖然臭,最大的特色就是毒,一般來說,如果眼睛沾染上了,眼睛就會瞎,舌頭染上了,舌頭就會萎縮,變成啞巴。
你這喝進去了嘛……不過幾日,身體也會萎縮。”
“唔……啊……啊……”
寒碧波紅了眼眶,不斷地摳著自己的喉嚨,想做最后的掙扎。
可惜這血液本就是沾染即發作,自然沒什么后悔的余地,只見寒碧波憤怒而絕望地在地上打轉!
瘋狂地抓撓著地板!
她恨!
可是她叫不出來!
她用手不斷撕扯著自己的喉嚨,把喉嚨抓出了血,甚至都沒有任何的感覺!
“報應不爽,不管是人是妖,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是?”
彭楚楚的聲音輕飄飄的,如判官的筆輕輕地點在了寒碧波的頭上,一切都仿佛塵埃落定。
啊,有點爽是怎么回事。
彭楚楚感覺自己仿佛脫胎換骨,找尋到了另一種處理事情的方式,而且這種方式讓她覺得這才是本來的自己。
時間不早,彭楚楚并沒有打算在這兒多留。
陳狂尸馳精的毒雖然能夠讓人萎縮,卻不能夠置人于死地,寒碧波如果能夠安分守己地活著那道也是一種機緣。
彭楚楚從寒碧波的碧波殿走出來,已經是月上眉梢,周圍寂靜一片,只能看到幾只宮燈掛著,點點燈光,卻也只能照到宮角一隅,照不清楚彭楚楚的臉。
走到一處屋檐,彭楚楚駐足抬頭往上看,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
她感覺自己好像有些事情沒有想起來,卻又忘記了是什么事。
“姐姐,一會兒要去哪兒?”
阿狂跟在后面,彭楚楚忽然停下來,撞到了腦袋,暈暈乎乎的問著。
“先去皇帝的宮殿外守著。”
“哦,那能不能躺著守?我有點困了……”
陳狂尸馳精是個好吃嗜睡的家伙,若是以前這個點,它怕是連夢都做了好幾個了。
“嗯,你睡吧。”
得了彭楚楚的同意,阿狂的兩瓣嘴上翹了兩個弧度,乖巧地蹦到了彭楚楚的肩膀上。
不過兩三步路,就聽到了斷斷續續的鼾聲。
在往前走,便是歐陽瀚彥上朝的宮殿,白玉石做的臺階一層接著一層,彭楚楚數了一下,足足一千多節,因為時間太長,她又從上往下數了一遍。
直到面前站了一個人。
彭楚楚頓住,引入眼簾的是一雙波紋厚底鞋,這雙鞋干凈的很,好像從來都沒有在地上踏過。
鞋上的水波紋好像是真的水波一樣,即使在黑眼里也放出流動的光來。
彭楚楚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騰川公子。
不太妙……
如果是別人她倒是不信能救好,可是面前這個人,好像是這個世界的BUG一樣,不得不提防一些。
“你……”
“你……”
兩人相視略微有些尷尬。
“我先說。寒碧波殺戮太重,她身上背負的妖靈數以百計,我這樣做也是為民除害,你想救是你的事情,如果你想追究,抱歉,恕不奉陪!”
一股腦兒的說完,彭楚楚轉身就想溜了。
腦袋一轉,又被扯了回來。
再一次現出了原形!
彭楚楚自認為自己現在的靈力相當厲害了,可是在BUG面前,不服輸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