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非但沒有明確表示是否能醫治太子爺,反而上來說自己的母親不是人,朱瞻基怎么可能容忍?
膽敢侮辱太子妃,這可是天大的罪過,縱然是株連九族,那都是輕的。
喉嚨一片冰冷,陸羽絲毫不懷疑,倘若朱瞻基得不到滿意的答復,他瞬間便會人頭落地。
“準確的來說,昨夜與太子爺同寢的,應該是一個狐媚。”
陸羽氣定神閑,臉上的那副表情,仿佛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說錯一般。
朱瞻基怒不可遏,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啊,自己的母親究竟是人,還是狐媚,他怎么會不知道?
“狐媚乃是西域妖人以秘法煉制的,雖然看起來與尋常女子無異,但實則靠吞噬男子的精氣為生,由于煉制時加入了九尾狐的唾液,所以對男子格外具有吸引力,縱然是身強體健的練家子,不出三個月,也會被狐媚吸成一具干尸,而太子爺本就身體羸弱,故而落得如今的下場。”
陸羽娓娓道來。
“還望陸公子出手,救救太子爺。”
只見他話音剛落,一旁的太子妃再也忍不住,癱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神色。
看到母親臉色蒼白,渾身踉蹌,朱瞻基大驚失色,怎么?難道說陸羽所述的都是實情?
不過,狐媚什么的,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怎么可能是真的?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著朱瞻基不解的目光,太子妃不再隱瞞,眾人這才知曉了實情的始末。
原來十天前,一只來自西域的商隊,為了向大明示好,特意為太子府進獻了一名擅長歌舞的妙齡少女。
其實,在見到舞女的第一面,太子妃就本能感到一絲不對,但又說不清是哪里不對,。
但當時并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身為朱高熾的結發妻,對于他的人品,太子妃比任何人都清楚。
喜新厭舊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在朱高熾的身上。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大大超乎了她的意料。
不知道為什么,朱高熾竟然無比癡迷這名異族女子,甚至為了她,連皇帝交給他的監國重任都放在一旁,終日與此舞女纏綿歡樂。
本以為過一段時間,待到朱高熾厭煩,一切都能回歸正軌,哪曾想,竟然出現了這檔子事。
朱瞻基啞口無言,這等關乎到父親的隱秘,饒是身為兒子的他,都不可能了解。
事到如今,豈不是證明陸羽所言非虛,而自己之前,都是錯怪他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錯怪了陸羽,朱瞻基就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倘若當時憤怒沖昏了理智,恐怕現在陸羽早就身首異處,而他,不就成了間接殺死父親的兇手了嗎?
到時候,縱然他萬死都不能贖罪!
“這狐媚的住處應該在太子府的東苑。”
陸羽四周轉了一圈,給出結論。
“這……你都知道?太不可思議了!”
太子妃驚呼,要知道,陸羽可是第一次來太子府啊,竟然能準確地說出狐媚的藏身之所,簡直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揣度。
看著母親臉上愕然的神情,朱瞻基心里清楚,陸羽再一次說對了。
“看我這就去把那妖物斬殺,替父親報仇。”
朱瞻基提劍便要出門,卻被陸羽直接攔下。
“等等,那狐媚自知事情敗露,早就逃離了太子府,你現在去,只能撲一場空。”
這些都是全能之眼探查到的信息,當然,對于自己綁定的系統,還有金手指,不要說這些明朝人了,縱然是現代人,恐怕都難以理解。
故而,在他們眼中,陸羽更加神乎其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