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耿植。是一名及經紀人，我的藝人要參加金龍獎，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們那里定做幾身禮服？”
“謝謝您的來電。不過很遺憾，我們的設計師工作已經安排不過來了。”
這已經是耿植找的第五家服裝設計工作室了。但每一次的回復都是禮貌而遺憾。
耿植面帶笑容掛斷電話。他臉上都快笑麻木了。
雖然對方語氣“很遺憾”，但實際上一點都不遺憾。他們在回復時連是那個藝人要定做禮服都沒問一聲。他們禮貌大概只是職業客套。大概是以為要蹭紅毯的小藝人要做禮服。
不過事到臨頭才找設計師的，絕大部分也確實就是小藝人了。有點名氣的藝人那個不是早有合作慣了設計師的。
他又找了一個網上發布了廣告的服裝設計工作室，撥通了客服電話。
“你好，我是一名經紀人。我的藝人要參加金龍頒獎典禮，他們一個最佳男演員提名人，一個是最佳女演員提名人，還一個最佳女配角提名人……”
他還沒說完，那邊一個女聲就不耐煩地打斷他說：“先生，牛逼不是這樣吹。你的藝人那么厲害，還用現在才找設計師？”
耿植聽著電話那邊忙音，砸巴了一下嘴巴。好吧，說真話有時候也會被人誤以為是吹牛。不過他剛才的話也確實會讓人以為是吹牛。
一個經紀人要多厲害，手下才能同時出金龍獎最佳男女最佳演員提名人，還有一個最佳女配？
但他能說連他也是最佳男新人提名人嗎！
不過他也沒必要賤到追著對方證明自己就是“那么厲害”的經紀人。他還要繼續找合適的設計師呢。
就在耿植繼續查找信息時，剛接到他電話的服裝設計室中，一對年輕男女走從工作室走了出來。
前臺接線的小姑娘站起來說：“姐，姐夫。今天還是沒有什么人預約。”
女人問：“一個電話都沒有？”
他們兩夫妻一個是設計師，一個是繡師。就商量著從各自的工作室跳槽出來，自己開了一家設計室。本來以為自己手里有一些客戶，前期能維持過來的。但沒想到那些客戶也許相信他們的設計和手工。他們設計和手工再好，但是沒名氣。
開張半年了，之前的有錢人客戶根本就沒人再來找他們做衣服。來做衣服的，都是一些白領。他們最好的設計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剛過完年，正是娛樂圈頒獎季，他們早早設計了幾個樣子，還寄望于能接幾個明星的單子打開工作室的名氣。可是眼看著頒獎季都過半了，他們一個藝人單子都沒接到。
她不免有些著急了。之前他們夫妻倆服務的都是名人和富豪，雖然是給人打工，但薪水收入都很高。現在自己做雖然日子也能過得去。但是她覺得丈夫的設計應該有更高的價值。
她正失望，卻聽妹妹說：“剛有一個打過來吹牛的，說他手下的藝人要參加金龍獎，三個藝人，一個是影帝提名，一個影后提名，還有一個是最佳女配提名……”
她姐姐急聲打斷她，問：“他說他是誰了沒有？”
“啊？”前臺妹妹楞了一下，說。“他就是吹牛。我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你……”她姐姐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才好，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什么時候來的電話？”
“就幾分鐘之前。”
“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