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和楊老父女不動聲色地應酬了幾句。
楊老提到耿植正在寫的《大唐雙龍傳》劇本。不過楊老好像并不知道劇名，只說聽說他正在寫劇本。
耿植一聽就猜到可能方導或章明透露出去的。除了相關的人之外，知道他在寫劇本的，就只有方導或者章明了。
方導知道，是因為方導想找周川拍戲。耿植跟對方提過周川今年五月到六月可能要開始演他寫的劇本。而章明知道，是因為他找對方幫忙找完善劇本的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其它人透露，但知道他正在寫劇本的，就只有周川他們幾個藝人，李琪、羅浩夫妻和嚴逸。這些人應該不會透露出去。
那其實也無需嚴格保密，耿植只是不確定對方問這個是什么意圖。
他笑著說：“確實有那回事。這次是想到了一個故事，打算寫出來。這次和李總合作很愉快。”耿植笑著看了一眼李琪。“就打算和她繼續合作。”
李琪點了點頭。
楊老笑呵呵地說：“耿先生的編劇能力在《人鬼情未了》這部電影中就表現得淋漓盡致。我對你這部新劇很是期待啊。不知能否透露一下是什么類型的電影？”
耿植笑著說：“不是電影。是一部古裝武俠連續劇。”他注意到婁筱云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失望。應該是之前覺得他寫的還是電影劇本，聽說是電視劇就失望了。
這時，他基本確定是方導透露的消息。因為知道他正在寫劇本的人當中，只有方導不知道他寫的是連續劇。
而且方導也確實是最有可能透露給楊老知道的人。方導這人比較重情義，對自己老師難免會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透露一些。
婁筱云心情很快轉了過來，笑著說：“我對耿先生的編劇很佩服。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合作。”
耿植想著《大唐》中的女角色，對比婁筱云的氣質，嘴巴里說：“婁小姐形象氣質都上佳，演技也深得觀眾的喜歡，如果婁小姐能加盟，那是我們的榮幸。”
婁筱云這個伽位的演員，自然不會演女配。所以他說得好聽，但根本沒提她如果出演是女主還是配角。誠意就顯得低了許多。
客套了幾句，楊老和婁筱云就告辭了。
“她大概是急著想在電影證明自己。”李琪抿了一口酒，輕聲說。“最初，有楊老的關系，商業片也愿意找她，不過大多是演花瓶。現在商業片都不找她了。只能演文藝片。”
“那也沒必要找我。”耿植笑了笑，說。“其實我很奇怪，她為什么電視劇能大火，電影卻不行？”
“口碑很重要。”李琪放低了聲音說。“她長得確實很不錯。但是前期的演技并不怎么樣。能那么快上位，主要還是因為楊老。在電視上火了，想拍電影。但是給她的只有花瓶角色。大概是太想表現反而用力過猛，表現更加不好。后來演的文藝片，都是題材片。楊老的學生給面子，找她演。演技還過得去，但題材片票房通常不好。她就有了個票房毒藥稱號。”
耿植明白，一旦一個演員有了票房毒藥的稱號，很多電影都會避而遠之。婁筱云大概急于擺脫那個稱號。
也難怪，女演員過了三十，以后的路子就難了。而婁筱云應該也是有三十了。
“你寫的，不會真有適合她的角色吧？”
“有是有。但她應該不會接。”
“配角？”
“嗯，她的相貌倒是可以演二十來歲的角色，但氣質不對。”
“女主，我也不覺得她能演。她的演技沒你想的那么好。她能拿到視后的角色，人設相差不大。能拿獎，其中未必沒有楊老的因素。”
“本色演出？”
李琪點頭：“差不多！最近幾年，她演的角色在人設方面都有些雷同。”
《人鬼》的慶功酒會預定到十一點半結束。但實際上很多賓客在十一點左右就基本離開了。
耿植和李琪將賓客送走，最后只剩下劇組和他們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