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道明也放下酒杯,淡淡地說:“這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了?”
耿植站著,陸道明坐著。他顯得高高在上,俯視對方,笑著說:“這話,你又是用什么身份說的?是陸道明還是陸家人?是前者,你作為藝人,憑什么跟我這么說?是后者……我靠你們陸家吃飯了?”
他收起笑容,說:“趙德信不懂規矩,陸先生你總不至于不懂吧。該怎么做,你肯定也懂。”
說完,他就走了。
他走后,陸道明嘴角扯了起一個笑容,但馬上將一瓶兩萬多的酒砸了。
耿植走后沒一會,陸道明之前的那些朋友就有又進來了,看到地上的玻璃碎,連忙讓人來收拾。
有人大聲嚷嚷:“明少,那小子冒犯你?我給他點顏色瞧瞧。”
陸道明沉聲說:“這事你們別管!”他將酒一口悶了,啪的一聲將杯子拍在幾子上,說。“你們繼續玩!”
說著他站起來就走了,走時臉色沉凝,腳步怒氣沖沖的。
但當他沒走出包間多遠臉上神色就和緩了。上了車之后,面色更加是已經平和。
陸道明發動汽車,撥了一個電話:“你到了?我二十分鐘后到!”
他開車到郊外的一處溫泉莊園,這時是晚上,他來的隱蔽,被人帶到一處隱蔽的套間,里面等著他的竟然的是嚴逸。
嚴逸看他進來也也沒什么特別的表示,只是拿起酒瓶給他倒了一杯紅酒。
陸道明在一側沙發坐下,拿起酒杯說:“他氣性挺不小。不過正好。明天大概都知道我跟他勢如水火了。”
他緊接著說了和耿植會面的情況。
嚴逸看著他,說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春節期間,李琪跟他回了一趟老家。他們是坐李家的私人飛機去的。”
陸道明明白他的意思,楞了一下說:“這么說,李家已經認可他這個女婿了?”大家族最是講究。如果不是認可了,家長是不會同意兒女正式去見對方家長的。
嚴逸點頭,說:“他氣性大,是有氣性的資本。你別真和他鬧得不可開交。別到時前有的陸家后有李家。”
陸道明認真點了點頭說:“我會注意分寸。而且有這么一遭,接下來就是趙德信的事了。我也暫時不會和他直接打交道。以后也有你在中間說和,就算不能相交也不至于交惡吧。”
嚴逸卻不那么想:“他和我們不一樣。你弄了他的藝人,他說不定會跑來直接弄死你。”
陸道明確實不信的,只以為他是擔心自己和耿植的對抗影響了他的寶貝兒。他笑著說:“你放心,你的心肝寶貝,我不會動的。”
嚴逸哼笑一聲,說:“一年多前,他還是什么都不是,我差點在自己家被他干掉了。傷了三個人,有兩個在醫院躺了三個月才下床。”
陸道明這才真正重視他的話:“真的?”嚴逸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過,可還是在自己家差點被耿植干掉……要是他呢?
那也不是什么光鮮的事,嚴逸不肯多說:“你要拿回你的東西,我可以幫你,那是我欠你的。但我和他們是聯盟,如果沒有意外,以后也會是聯盟。”
他的語氣是提醒,也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