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涼了,兩人才下了山。
第二天上午,兩人并沒有去上班,而是買了禮物,然后去了李家。
丁凝看到他們手牽手進來,女兒手上戴著戒指,笑瞇瞇說:“你們回來了,都坐下!”
李天傅也放下了報紙板著臉,看著耿植。目光,凌厲如刀!
耿植強自鎮定微微躬身:“伯父好,伯母好!”
丁凝笑瞇瞇打量他,又看看女兒,果然是登對:“好!不要站著,坐下喝杯茶!都自己人,你板臉給誰看啊?”
后面那句話是對李天傅說的。
李天傅看了妻子一眼,又看女兒含笑看著,只得頷首對耿植說:“坐吧!”
丁凝吩咐傭人奉上茶來,然后笑著問耿植:“耿植,昨晚小琪說你們回來是有事和我們商量,是什么事啊?”
耿植雙腳并攏,腰桿挺直,輕聲咳了一下,說:“伯父,伯母!今天登門,我是來求兩位準我上門求親的!”
他說看著李琪,說:“我和李琪是真心相愛的,彼此確定是對方的唯一。我和李琪在一起也有兩年了,很確定自己要娶李琪,想要一輩子保護她!我什么都沒有,但我有一顆真心。所以請伯父伯母準許我上門提親。”
說完,他看看丁凝。丁凝是笑著的,李天傅確實依然板著臉。
丁凝笑著說:“耿植,你和小琪在一起,我是同意的。不過,你剛才也說和小琪在一起兩年了,應該也知道小琪這人的性子。如果你要娶我家小琪,以后你可要讓著點她。”
耿植笑著說:“伯母。我是個不將就的性子!李琪是怎樣的性子,我很了解。她很好的,如果我覺得不好……不怕得罪伯父伯母說一句:如果我覺得她不好,就算她是李家的小公主,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的!所以,我是真心覺得李琪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她的性子不需要我刻意去包容,因為她的性子我都喜歡!”
他有底氣說這句話。他與李琪在一起后,不管愿不愿意承認,一直都在借著李琪或者說李家的勢才有今天。
但他從來沒主動借過李家的名頭做事。
他在“利用”李琪的時候,也在盡心幫著李琪,在“利用”李琪也甘愿主動被李琪“利用”。他和李琪之間,在商業上是“相互利用”的關系,在感情上,卻與李琪是那家的孩子無關。
他甚至有時覺得,李琪是李家的孩子,影響了他和李琪的關系。如果不是李琪性子好,他們說不定早分手了。
丁凝也一直關注著女兒,知道兩人相處的情況,笑著說:“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她扭頭看丈夫,看他一聲不吭地黑著臉:“你說句話啊!”她倒是愿意將女兒嫁給耿植的。
她覺得耿植這個男孩挺不錯的,不愛出去玩。聽說兩年來兩個孩子大多是在家里做飯吃的。這做飯的,她不用問也知道是誰。李琪是她女兒,會不不會做飯她還不知道?所以在家里做飯的肯定是耿植。
耿植又不是沒錢到外面吃飯。一個有錢的男人愿意一直給女人做飯,那至少說明整個男人對女人是真正放在心上的。
再有就是耿植的事業也在虞城,以后肯定是要在虞城常住的。她也不用擔心女兒會嫁到外地。
最重要的是,女兒和耿植在一起后,在家人面前開朗了許多。之前的心理障礙也減弱了不少。這說明女兒跟耿植在一起,是過得很好。
李琪的情況,讓李家對她的夫婿不會在家境上有太大的要求。只求不會想著侵占女兒嫁妝的就行。現在耿植這樣的,丁凝當然是很滿意的。
可這老頭子黑著臉,陰沉沉算個什么事?
李天傅生硬地說了一句:“選個日子,請你爸媽來虞城一趟。我們兩家人一起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