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緊接著又說,“那你,那你也不能那樣……說啊。”
“那我要怎么說,嗯?”
相比蘇擎的風輕云淡,時錦就顯的有點氣急敗壞了,“你……你先放開我!”
“不放。”蘇擎說的斬釘截鐵。
“混蛋,你個牛氓,唔……”
蘇擎剝奪了時錦的呼吸,是那樣的猛烈和急切。
不同于昨晚的沒有意識,此刻的一切是那么真實又清晰……
不知是昨晚外因的催化太過強大還是被下了情蠱。
一開始的呆愣,到此時時錦自發性笨拙的回應。
驚喜于時錦的變化,蘇擎像個孩子似的沉迷于這種欣喜之中而不能自拔。
霸道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柔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時錦卻是做了個決定。
這個決定以決絕為載體,以豁出去為動力。
也正是因為這樣,時錦熱情的像個小妖精,讓蘇擎亂了分寸。
等一切塵埃落定,時錦在蘇擎的臂彎沉沉睡去。
看著時錦的睡顏,萬年冰山臉的蘇擎,此刻卻是連眸子深處也溢滿了歡愉。
抱時錦的雙臂不由得又緊了緊,隨即在時錦額頭落下飽含深情的一吻,這才滿足的抱著時錦滿足又幸福的睡去。
睡著了的蘇擎好似做了什么美夢,嘴角輕揚,此刻的他哪還有商場上殺伐果斷令人聞風喪膽的氣勢,此時的他就是一個滿足又幸福的大男孩。
蘇擎不知道的是,確定他熟睡后,時錦卻是悄無聲息的睜開了眼睛。
那一雙眸子,清純中又伴隨著嫵媚,也伴著決絕。
“蘇擎哥哥,讓我們之間就此畫上句號吧。”
時錦的聲音嘶啞中又伴著嫵媚,要不是那雙眸子一閃而過的決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個癡情的女子對著她的愛人傾訴衷腸呢。
“我知道,你當初和我領證是迫于我父母臨死前的哀求和你對我的同情。”
“你做的夠多了,真的,夠了,也可以了。”
“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你不知道吧,從小我就喜歡黏在你身邊。”
“以前的我是那么多肆無忌憚和……不知天高地厚,可現在,我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我……”
說著說著,時錦的淚悄無聲息的滑落,往昔的一幕幕就像過電影似的一幕幕在記憶的漩渦里輪播。
時蘇兩家是世交,兩家住的也近,作為鄰居,時錦和蘇擎從小就在一起玩……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錦擦掉眼淚,對著蘇擎凄然一笑。
隨即眼神一變,剛剛的清冷被清冷和淡然代替,穿上偽裝,披上鎧甲她又是那個堅強的時錦。
她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時錦。
她身后空無一人,她只能堅強。
她不再是別人口中的京圈格格,也不再是那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時錦。
因為為她撐起一片天的爺爺、爸爸和媽媽皆葬身于車輪下。
而只有她,只有被父母及及爺爺用他們的血肉身軀護在身下她才得以活下來。
在父親彌留之際,他最放心不下的是她,他懇求蘇擎娶了她。
就這樣才十八歲的時錦和同樣是十八歲的蘇擎領了結婚證。
而時錦的父親,在看到那紅色的結婚證后才含笑離去。
時錦不愿再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