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白羽悠的錯覺,她覺得……剛剛萊嫂說話時“別人”二字咬字特別重。
如果萊嫂知道白羽悠這樣想,她肯定下巴一揚,傲嬌說一聲,“不好意思白小姐,我就是故意這樣說的,你本來就是別人,不是嗎?”
白羽悠一臉遺憾又不失禮貌的笑笑,“真是遺憾啊,如果知道是這樣,七年前我就央求伯母那時候給我畫一張了。”
說這話時,白羽悠小女兒姿態盡顯,仿佛她與姚露娜的關系有多親密似的。
“我認識一個知名畫家,她的人物畫特別不錯,要不要我介紹給你認識啊?”
“好啊,那謝謝伯母了。”姚露娜這樣說了,白羽悠只能這樣接了。
“我知道夫人說的那位畫家,她的名片我房間就放著,我這就去取。”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姚露娜說話,萊嫂就一溜煙走了。
“伯母,說實話,之所以想讓您給我畫張人物畫,是因為以前常聽時錦說你給她每個生辰都會畫一張人物畫作為禮物,還說您畫的如何如何美,更是如何傳神,她說她喜歡極了。”
又說,“您也知道,時錦那丫頭用的什么都是最好的,可從沒聽她那么贊揚又喜歡一個禮物,小小年紀的我想著等以后有機會一定也讓您給我畫一張呢。”
白羽悠說的很自然,就像一個晚輩和長輩分享一個趣事一般。
“真的,錦兒當真這樣說?”姚露娜一把抓住白羽悠的肩膀激動道。
白羽悠笑笑,“是啊,所以我才這么想讓伯母給我也畫一張呢。”
白羽悠說了這么多,她想著姚露娜怎么著也會為她畫一張畫的,畢竟從小到大姚露娜待她也是不錯的。
“羽悠,你知道嗎?你剛剛說的話實在是太讓人高興了,這些錦兒那孩子都不曾和我當面說過呢。”
白羽悠:“???!!!”
哪里出錯了,這怎么跟她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姚露娜不應該看在她那么想得到她一副畫而動惻隱之心……破例為她畫一張嗎?
“等下給錦兒畫畫時,我一定要認真的畫,保證將她畫的美美的。錦兒那么美,畫她時簡直是一件讓人賞心悅目的事啊。”心思單純的姚露娜并沒有注意到白羽悠的變化,可一旁的小薇卻是觀察到了白羽悠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
“伯母,您今天要給時錦畫人物畫嗎?”
無論是姚露娜被蘇浩南溺愛還是她所處的地位,她從來都不需要看人臉色形式,只需要愛她所愛做她所想做的就行,“對啊,昨天就約好了,等她睡好吃過飯就可以開始畫了。”
“您……您不是說您已經有七年不曾為別人畫過人物畫了嗎?怎么……”
“噗嗤。”小薇一個沒忍住,禁不住的笑了出聲。
她再次看見白羽悠臉上多出了旁的表情。
“你剛剛在笑什么?你這樣突然的發笑是不是不太好,萬一今天有客人怎么辦?”白羽悠看著捂著嘴的小薇,一臉的不善,一個傭人打扮的跟千金小姐似的,要不是她給她端牛奶什么的,她都要以為這是哪家的千金呢。
但白羽悠一臉耐心給小薇講道理的模樣像極了當家主母。
誰知道,小薇歪著頭,笑的那叫一個牲畜無害,脆聲道,“白小姐,您不就是客人嗎?”
又說,“還有啊,我們夫人是七年不曾為別人畫人物畫了,請您劃重點,是七年不曾為……別人……畫過人物畫了,重點是別人。
可時錦是咱們蘇氏的少奶奶,夫人的親親兒媳婦,她是別人嗎?您和咱們少奶奶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