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初次聽到這個消息的蘇擎亦沒有意外,只是朝顧弦嶺舉起酒杯,說了句“歡迎加入”。
顧弦嶺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了,舉起酒瓶和蘇擎碰了起來。
“我也來我也來。”說話間上官驍也舉起酒杯。
三人三瓶酒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蘇擎,你今天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酒過三巡,上官驍乘著醉意問蘇擎。
蘇擎拿著酒瓶的手一頓,腦海中閃現他中午逃離臥室逃離時錦前的一幕。
眼睛痛苦的閉上,仰起頭瓶子里的酒再次一飲而盡。
再睜開眼眼神清明,卻是什么話也沒有說。
“是因為時錦吧。”顧弦嶺慢條斯理道。
上官驍附和的點頭,“肯定是,除了時錦,我還從沒見你為什么事如此過。”
又說,“不過……不管你現在時錦那遇到什么事了,那都是你活該,俗話說的好,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有道是有因必有果,想當初,一場事故讓時家破散,而唯一的幸存者時錦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活下來的,她那時唯一依靠的就是你了。
可你當時是怎么做的,蘇擎時至今日我依然不能理解你當日的種種行為,時錦那是我和弦嶺當親妹妹一樣的人,可你,你也是我們的親兄弟啊,可你……”
時隔三年,上官驍還忘不了那次的車禍。
時家四個人還有一個司機,除了時錦外無一人生還。
而時錦之所以活下來,不是幸運,而是因為車禍發生之際,時父時儒之與時母溫暖用他們的血肉之軀將時錦緊緊護住。
就連坐在副駕駛的時爺爺時傾華在危機時刻轉身護著離他最近的時儒之。
這也是為什么溫暖與時傾華在那場車禍鐘當場斃命,而時儒之卻被送入了醫院還看到了蘇擎和時錦領的結婚證。
至于時錦,她毫發無損,但她的身上卻沾滿了全家人鮮活的血。
從溫熱再到徹骨的涼。
他永遠忘不了救出時錦時,她那無助、茫然、恐懼、悲痛……恨不得就此隨他們一起離開的眼神。
可當她看到蘇擎時,一雙眸子終于有了些許光彩。
蘇擎將時錦從溫暖與時儒之用血肉鑄成的保護層中將時錦抱出來,給她溫暖和活下去的力量。
在時儒之病床前,蘇擎與時錦結為了夫妻,他們以為,在蘇擎的保護下,時錦會慢慢走出來的。
可蘇擎那時是怎么做的,對時錦唯恐避之不及。
時錦一開始的以為蘇擎有事太忙了,她懂事的為蘇擎找理由開脫也懂事的不去打擾他。
可不久后,蘇擎的生日,時錦鼓起勇氣拿著她準備已久的禮物去盛天找蘇擎。
他那時明明在辦公室,卻讓人告訴時錦他不在。
時錦抱著禮物在辦公室門外等了那么久終究是沒等到蘇擎的人。
然后她黯然離場,禮物也被她一氣之下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
因這件事,上官驍與顧弦嶺少有的默契,雙雙踹了蘇擎的辦公室,兩雙拳頭一拳又一拳狠狠落在蘇擎身上。
蘇擎沒有還手,要不是阿睿趕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自那以后,顧弦嶺和上官驍叫囂著要和蘇擎斷了往來
也是在那天以后,時錦恍如變了個人。
也是從那時候起,時錦就離開了京城,那段時間沒人知道她去了哪?
等她再出現,就是她新劇播出勇奪影后獎,站在臺上頒獎的時候。
那時的她,一襲黑色開叉長裙亮相,又A又颯又冷又艷,一時間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可她的目光早已不同于以往,里面有太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