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什么?”姚露娜握著時錦的手更緊了,“錦兒,咱們倆個今天開誠布公的聊一聊,好嗎?”
時錦點頭,“好啊。”
時錦嘴上雖然說著“好”,可心里想的卻是:自然是可以的,因為,以后怕是再想說也沒有機會了。
“錦兒,你剛剛說你知道,你能說說說,蘇擎為什么這么做嗎?”
“伯母,除了父母,我和蘇擎在一起的時間最多。
嚴格的說,從小到大,我就是蘇擎的小尾巴。
無論什么時候,只要他在家,我就會來找他。
那時候的我一見他有空,就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圍著他轉,因為他總有一段時間就見不到人了。
而很幸運,他也樂意縱容著我。
他對我很好很好,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我,爸媽不讓玩的不讓吃的,他都會偷偷帶我玩帶我吃。
我們一起有著屬于我們美好的記憶。
可是,他一直對我的好就像是哥哥對妹妹那種吧。
然而,這樣的情誼,在我父親央求他和我領證后一切都變了。
他不喜歡我的,可是在那個時間,他不忍拒絕父親臨時的央求又對我有著濃濃同情,所以,才會利落和我領證。
但是,這一切終究不是愛,所以他不知道怎么面對我。
所以,就一直躲著我。
伯母,這也是我后來才想通的。
伯母,其實,我已經提出了離婚協議,等蘇擎一簽字,我就會離他遠遠的。
只是,希望那個時候我還是伯母的錦兒。”
時錦平靜的說完最后一個字。
就好像拉家常一樣,用最平常的語氣說著“駭人聽聞”的信息。
姚露娜無論有多詫異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斷時錦,因為她要了解時錦真正的想法。
無疑,這是一次機會。
可在此期間,她的大腿已然被她掐了n次。
“錦兒,你說完了,現在聽伯母說的,好嗎?”姚露娜調整了一下自己,這才說道。
可盡管如此,她的聲音里還是有著顫音。
時錦點頭。
“錦兒,我想說的是,你誤會蘇擎了。
他這三年之所以對你避而不見,其實是有原因的。
還有,他當初和你領證,那是他最最開心的一天。
可能那時候的你沒有注意到,可是這一切伯母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你不知道,蘇擎拿著你倆的結婚證笑的像個孩子似的,我從沒看見蘇擎那樣笑過。
和你領證,不是因為膩父親臨終前的央求也不是對你點同情,而是他真的想和你領證。
你想想,假若蘇擎不是真的想和你領證,你父親的央求他會妥協嗎?
不會,如果不是真的愛你,想和你領證,誰能讓蘇擎干他不愿意的事,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伯母,他……”
時錦還想爭辯什么,可是卻被姚露娜制止了,“乖,聽完說完。”
“錦兒,我接下來說的事,你可能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它卻是真的。
錦兒,你還記得,你爸爸叫你和蘇擎進病房讓你和蘇擎領證的事嗎?”
怎么會不記得嗎?
那一天的每一幕,早已銘記于心,時錦怎么會忘記呢?
那一天,她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也是在那一天,她和蘇擎領了證。
“記得。”時錦點頭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