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傍晚回家的時候,走到門口的肖楚楚就被女副將告知,半個時辰之前,戰王爺肖翼和她新納的侍夫明嘉被女皇陛下叫到宮中,讓肖楚楚從書院回來就趕緊去宮里赴宴!
肖楚楚并不認為現在女皇忽然要辦什么宴會是什么好意,正欲說自己不想去,誰知,她就看見莫睨蛟和喬洛帶著她的新納的四位侍夫也從里頭走了出來!
莫睨蛟依舊是一身白衣素裹,面色蒼白,然而他到底是皇子出身,無論是模樣身段,還是氣質氣勢,都隱隱約約壓了其他人一籌。
而喬洛則依舊是暗衛打扮,面無表情,只是在看見肖楚楚的時候對視了一眼,輕輕頷首。
其余人則齊齊向肖楚楚行禮。
“這,這是做什么!”肖楚楚蹙眉問。
肖紅道:“是陛下的旨意,讓三郡主帶著您的一夫五侍一同去宮內參加宴會,不得有誤!”
肖紅加重了最后‘不得有誤’四個字,其實就是在告訴肖楚楚,你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了這事。
肖楚楚聽得憋氣,咬了咬牙,伸出手來握住莫睨蛟的手說:“那就只能委屈你跟我去了,也不知道你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了這一番折騰!”
這個時候,肖楚楚還在想著莫睨蛟的身子,其余眾人都是一驚,隱隱覺得這個莫郡夫在三郡主眼中真是不一般!
可唯獨莫睨蛟本人,此刻還記掛著白天的那一幕,只覺得肖楚楚虛偽諷刺。
所以,在肖楚楚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甚至還隱約有一些抗拒。
如果不是他身子孱弱,而肖楚楚又過于虎壯,只怕是,他的抗拒一下子就會被肖楚楚給發現了。
然而,現實是,他的抗拒就仿佛一直溫存的小貓在主人面前動了動,下一秒,他的整個人就被肖楚楚拉到了馬車里!
喬洛在前頭上了馬,其余四人則上了后面的小一點的馬車。
路上,一身紫衣的肖矜都是很不耐煩地看著車窗外頭,不是也看看前頭的馬車,回過頭來,還對石晏和初霄、柏子恩說:“看看三郡主對那個質子的寵愛,那是明晃晃的啊!真是想不透,既然人家夫妻恩愛,陛下何苦又要將我們四個硬塞進來?而既然我們來了,三郡主也主動收了,又何苦拿個什么勞什子的廚子侍衛算賬的這些名頭來打發我們?!我們都是名門之子,雖說男子命比紙賤,可論我們的相貌,也不能一次寵幸都沒有哇?!這是不是太糟踐人了?!”
肖矜說完,就聽見一直并不怎么說話的柏子恩道:“既然我們已經入了王府,便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三郡主寵愛我們與否,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是否可以有安身立命之所!而這些,三郡主今日一早便給與我們了,肖兄,你雖然身負皇姓卻早在父輩已經淪落樂行,早早與靡音艷曲為伍,故而不知,男子還是要恪守三從四德,遵守夫德,恪守本分才是。且不可諸多埋怨,滿腹牢騷,滋生侵擾。”
而這時石晏也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三郡主對我們如賓如客,以禮相待,我們也理應投桃報李,好好聽從三郡主的話才是。”
肖矜自認是不會因為他們二人這話就會回心轉意。在他看來,昨夜他都已經主動成那樣了,三郡主對他還是無情無義,那么日后,三郡主對他就永遠也不會有任何的寵愛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日找到另尋她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