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緘默不語了。
在她和青玉之間,肖楚楚似乎總是把青玉放在一個極為呵護的位置上。
不過,對于翠萍來說,當個明明白白的聰明人總比當一個稀里糊涂的傻子強,她很喜歡現在跟著肖楚楚在蛟龍國皇宮內歷練的這幾個月的生活。
而與此同時,傅府內,傅宓羽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個勁兒的做噩夢。
她一會兒夢見一只頭不斷地撞自己,一會兒又感覺自己身邊一直有人在說話。
可是當她勉強睜開眼時,只能看見兩個小侍女規規矩矩地站在自己塌前。
她動了動手臂,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臂斷了,臉上也受了傷,下午回來以后剛剛叫來御醫來醫治,說是臉上不會留疤,就是手臂需要靜養三個月,這就比較麻煩了......
三個月,這就意味著她要想當太子妃,就又要等上三個月啊!
想及此,她立時恨得牙癢癢,用沒受傷的另一只手一把將塌上的枕頭扔了下去!
這一扔,可巧的是,正好就扔到了正走進來的傅太師的身上!
傅太師一把接過枕頭,說:“我的好女兒,這是怎么了?怎么連枕頭都容不下了?”
傅宓羽作為傅太師的獨生女,平日里在外面倒是畢恭畢敬,可是一回家就是驕縱跋扈的性子。
她沒好氣瞥了傅太師一眼道:“父親還說呢,女兒在外面受到如此奇恥大辱,您也不為女兒出頭,還讓我就這樣窩在家里生悶氣.....有您這樣的父親嘛!”
傅太師一聽,笑道:“出頭?如何出頭?把那個三郡主肖楚楚叫出來打一頓?還是告訴皇帝,她被我的女兒打了,但是我的女兒又被不明緣由的東西打了。這樣的話你就算是說,有人信嗎?”
傅宓羽一聽這話,立時坐起來,不依不饒地手舞足蹈又要扔東西。
而傅太師馬上就近前按住她的手說:“好女兒,為父有一計策,或許可以讓你名正言順欺辱她!你想不想聽?”
傅宓羽眼睛一亮,急忙點頭。
“父親且說,是什么計策?”
傅太師笑了笑道:“很簡單,便是納三郡主肖楚楚為太子的側妃,屈居你之下!”
傅宓羽一聽,立時蹙眉道:“這怎么可以?這豈不是給了她名正言順的理由與我分寵?”
傅太師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羽兒忘了?咱們的太子殿下當年在女尊國可是三郡主肖楚楚的郡夫,郡夫在咱們蛟龍國的意思,就是丈夫的意思。只不過,在女尊國,男子地位微薄,根本無法支撐丈夫一職,故而,莫睨蛟的存在感很低。但是在這里就不一樣了,咱們太子殿下已經成為儲君,將來蛟龍國的一國之君,對他來說,肖楚楚的存在,便是一種恥辱!而如今,如果我們主動提議讓他納妾,且納的就是昔日在女尊國凌駕他之上的女人,你說,太子殿下會不會更加感激我們?而你,我的寶貝女兒,就可以通過名分上的差距,以正妃之位‘管理整治’側妃的不當言行....”
傅宓羽的整張臉都亮了。
對她來說,如果可以把肖楚楚這樣高高在上的鳳凰拉下泥沼,便是此生最最得意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