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看著很早就在電腦前坐著寫寫畫畫的男人,低頭,鴉青的胡茬……略顯粗糙,但依舊帥氣,本來自己也是想走這種硬漢粗糙風的,奈何自己實在是粗糙不起來。
“怎么樣?有沒有發現什么?”他坐在對面。
韓莫一抬頭便看見了少年,真是警局中清新的一道風景線。
“已經問過死者的同學,父母,詢問和死者最近密切往來的人都有哪些,可是并沒有線索。”
“我之前盯著的有兩個女生,聽到了她們對于死者的死,知道線索,但是案發審訊當天,有所隱瞞。所以這個人,很大的可能性是在學校里的很多人認識的,而且又能讓學生有所顧忌的人。”會是老師,還是學生?
“死者的代課老師,都進行過檢測審訊。”夜白看著開始陷入卡點的案子。
“都進行了檢測,但都不是。”韓莫看著少年叩著桌子的回答道。
“看來兇手藏的夠深,而且能不留痕跡,還在死者出事之前就安撫好了死者父母,可見其心機,而且絲毫不把我們看在眼里。”躲在暗處的,壞人,藏不住的。
做什么事情都會留下痕跡的,這世上還沒有,什么是一絲尾巴都沒有的。
“我再出去一趟,死者學校轉一轉。”
去看看,那兩個小姑娘,怎么樣了。
“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韓莫看著想要單獨行動的小身板,不禁出聲。這玩意兒還沒阿三壯。
“知道了。”感覺說話的時候,后牙槽都要要咬碎了。
他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難不成兇手,還沖著他一個男孩子下手不成。
為了更貼合學生,他還特意留了一個“青春洋溢”的發型。
這假發也太難受了點。
又是守在操場的一天,那兩個小朋友,什么時候來呢?
哎呀,來了。這兩個小姑娘,還真是把這個角落當作是秘密基地了。
“我說了,我不能再待在這里了,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要轉學了。”孫珂眼下的黑眼圈,像是幾夜都沒休息過似的。
“你不能走,我這些天。我也很崩潰,我快受不了了,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你走了,我怎么辦,讓我一個人待在這里嗎?”李香不由得出聲阻止。
“她的死,和我們沒有關系,但是我們可以留下她的,可以救下她的,但是我們猶豫了,覺得不該插手,不想插手。”孫珂的語氣在打顫,仿佛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我們見過她,叫住了她,卻沒有阻攔她,總以為她不會跳下去。”她開始語氣癲狂起來。
在這個沒有人的小角落里,而沒有人知道,少年就在樹上。
“不會跳,不會跳,誰曾想過那么柔弱的一個女孩會那么果斷呢?明明打個巴掌不敢還手。明明……是這樣的。”她是個很柔軟的人,怎么會,這不是她們想要的結果,只是一時的嫉妒,冷暴力,而已沒有踐踏她。
但是,在看到的時候也沒有救她,因為害怕,甚至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