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里面補過習,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嗎?”
“他想猥褻我,但是我在千鈞一發之際給我的兄弟打了電話,他一直在外面等我,他拿著大鐵錘就來砸王華的門。但是之后我便遭到了他在課堂上的針對。
還有我的兄弟他被勸退了,也就是開除,我對不起他,是我害的他。都是我害的。”
“你知道的被一個老師針對了,他有各種各樣的方法折磨你。他仍然沒有死心。他總是會讓我留堂,在辦公室里說著那些貶低人侮辱人的話語。”男孩的眼睛泛紅,沒有人知道他經歷了這么多,甚至他的父母可能都不知道他的這些事。
“后續有對你做些什么嗎?”夜白看著眼前的男孩。
“當然沒有,我的兄弟威脅他的如果我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他就算是追一輩子也要殺了他。我逃出來了,沒想到,顧漫她自殺了。其實我也是一個罪人,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報警抓人。我有罪。我害了顧漫,害了兄弟,沒有我兄弟,我也許會像顧漫一樣離開這個世界。”聽著男孩的哭聲,他知道男孩快要崩潰了。
“你有罪,但你也是一個受害者。不是嗎?你在掙扎的時候也是害怕的吧!那她也是害怕的,所有的人都是害怕的,卻都沒有把他送進監獄,因為一旦說出來,你們或許就要遭受世人惡意的猜忌,和惡心的下流話,即使你們是受害者。”夜白盡量安慰著瀕臨崩潰的少年,只能是先穩住少年的情緒,以防止過激行為造成傷害。
“我……我可以做這起案件的證人嗎?作為一個受害者的身份。我還知道其他的疑似受害者的人,我不知道他們愿不愿意指證。或者會不會愿意面對自己受過的傷害。我要去指證他可以嗎?”男孩眼神堅定,仿佛是做了什么決定。和那個哭啼啼的仿佛是兩個人。
是決定面對這些異樣的眼光了嗎?要知道,人們也許會因為你是受害者而對你短暫的同情,但是他們也會覺得你丟人,好臟。
這才是人。
也許只有圣人才會包容萬物。
可我們大部分人,顯然不是。
好了接下來,一切就要開始了,卻不知角落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跟隨著他們沒有停歇,在夜白找男孩前一晚,他也聽到了男孩的話。
夜色漸濃,這次對話時間一直持續到深夜,王華,在哪里呢?
“夜白,我收到死者母親的電話,說是,女孩非常抗拒王華的補習,而且向母親說過不想去補習班的事,但是王華和死者的父親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死者父親對于王華這個人是有所隱瞞的,現在我們要盡快找到王華。”韓莫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
看著路邊的樹影婆娑,仿佛是吃人的妖怪,下一秒就要成精了。
“死者的母親透露,死者知道自己懷孕后有輕生想法,但是死者的父親,覺得自己的女兒也是個不檢點的,所以任由其輕生的念頭不斷放大。”夜白聽著電話里的內容,攔了一輛出租車。
繼續想著這一切仿佛集中在今晚真相大白,所有的事情證據都浮出水面,但內心始終有些不安。
不對,那個愛慕顧漫的少年,他這幾天,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