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看著窗外的一輪圓月,和路邊快速閃過的樹影,腦子里的一根弦崩了,不對。
林業是個不確定因素,已經派人盯著,但總覺得會出意外。
他,應該是去了吧,那個和他相似的少年,開始了,不對快要結束了。
“韓莫,讓跟著林業的人匯報一下情況。”夜白覺得再遲一些怕是人都沒氣了。
“夜白,他們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是出了什么事?”韓莫心中一頓。
“他也許會是在王華那里。”
“韓莫快去王華那里。”
“呀呀呀,你怎么啦?疼嗎?接下來是會更疼的。”話音未落便一錘下去,狠狠地砸在人渣的頭上。
鮮血瞬間匯聚成流,順著地板劃過一道道。
“你個,小雜種,你等著,等著我弄死你。”王華知道這人不會和他講條件,說不定還會弄死自己。
“呀,你不要想太多,我……是不會弄死你的,我一個來找你理論的學生怎么能弄死你的,防衛過當也不好,不是嗎?”林業看著奄奄一息的人渣,拿起錘子砸向自己的頭部。
瘋狂的撞向周圍家具,把東西撞的七零八散。
“哈哈哈,你看,我被你打出血了呢,你一把奪過了我的錘子砸向了我,我才開始反抗的。”
兩個人視線相交,都恨不得殺了對方,卻又不能。
林業聽到門外的敲門聲,裝的更加虛弱。
“救命啊,救救我”一聲聲少年氣的嗓音入耳。
門外的人察覺到了異樣,只見門外的敲門逐漸停下了,接著,幾個警察破門而入。
“叔叔,救救。”少年說完便閉上了雙眼。
“快打120。”夜白發現少年懷中緊緊的抱著什么東西,是他的合影。
只不過現如今照片上滿是鮮血,而里面的人,一個死了,另一個滿身是血。
“而散落了一地的,則是一張張帶著驚恐面容的照片。”
林業,做了他作為一個人民警察不能做的事,也是自己只能將犯人緝拿歸案,僅此而已,而不能對這些殘害他人的畜牲做出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事。
夜白看著少年似有似無勾起的嘴角,下手慢慢的掰成一條直線,他知道了什么,但看著照片里的一個個年輕的女孩,卻什么都沒有說。
如果可以的話,夜白此人極其擅長,插人數刀,不致他人死亡。
但他不能,穿上了這身衣服,有了為民服務的責任,同時也有了約束。
“你到底是……”
醫院里,警隊的人分別守著兩個病房。
“警察……哥哥?我這是在哪啊?。”林業覺得頭痛欲裂。
“沒事了,你現在很安全,但是,你為什么會出現在王華的家里?”
“我…我只是想問問他一些事,沒想到,他以為我知道了真相,想殺了我。”
林業心想,如果真能殺了他就好了。
“我在爭斗過程中把錄了音,即使您或許找到了更有力的證據,但我還是想把這個交給您。”
夜白看著眼前的少年,聽著手中的錄音。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發生意外你可能會死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