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亮接著說道:“其實我提供給司明達的營業執照,上面的法人代表是高槐的姨妹,并不是所謂的老板娘,高槐讓我告訴司明達,就說這名女子是老板娘,老板是外國人,他們目前都在g國,公司的事務由我代理,我會將這筆交易的信息寫成報告發住國外,如此談了幾次,司明達就相信了我的話。”
公訴人:“你明明知道營業執照上的名字是高槐的姨妹,并不是所謂的老板娘,高槐想詐騙司明達的動機已經昭然若揭,你為何還要繼續幫他完成這筆交易?”
到了這個時候,李小亮已經站在證人席上,他當然知道涉及詐騙案的后果有多嚴重,不過他自認為對詐騙案毫不知情,他是無辜受牽聯。
因此,面對公訴人的詢問,他極力辯解道:“當時高槐讓我這樣說,我以為只是他做生意的策略,絕對不會想到他想實施詐騙,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我了解他的人品,怎么會想到他知法犯法?”
公訴人:“司明達去你們公司送樣品時,高槐在哪里?你們是如何溝通的?”
李小亮:“司明達頭一天通知我,第二天他會去我的公司送樣品,我將這個消息告訴高槐,他連忙找了一個借口,說他要去拜訪供應商,讓我負責接待司明達,實際上他一直坐在公司對面的咖啡館里觀察司明達的動靜,當他看見司明達離去后,連忙返回了公司。”
公訴人:“他明顯是在躲避司明達。”
李小亮:“是的,事后回想起這件事,他的行為太可疑了,就是在躲避司明達。”
公訴人:“那批樣品你們怎么處理的?”
李小亮:“那時我一直以為這筆交易是真實的,收到樣品后,我就問高槐要不要寄去國外?如果要寄,讓他提供地址,我叫快遞公司寄走,可是高槐說不用寄,他自己接上電源線測試了一會兒,就告訴我樣品可以了,然后一直放在樣品室,如此過了一個月,他就讓我通知司明達,樣品測試通過,我們可以簽訂采購合同。”
公訴人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說道:“按理說這么大金額的采購合同,簽訂流程怎么可能如此輕率?你真的沒有起疑心?樣品都不經過測試?”
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李小亮當然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他始終想為自己開脫:“這么大一筆交易,樣品不送去國外測試,我確實懷疑過高槐的動機,我問了他幾次,但是他總是斥責我,不該問的不要問,后來我就不敢多問,我想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外貿,他應該有他的方法,我不懂英文,也不懂外貿,即使問得再多也沒有用。”
公訴人:“你再三強調,你確實不知道這筆交易涉嫌詐騙,他讓你做了這么多事,有沒有許諾給你報酬?以便利用你幫他完成這筆交易?”
李小亮想了想,臉色凝重地說道:“在這筆交易的籌備階段,高槐確實有很多破綻,我向他求證過幾次,他可能擔心我問得太多,會讓他的計劃功虧一簣吧,當我質疑樣品為何不送去國外測試時,他連忙向我許諾,等交易完成后,他就給我十萬元的獎金,當時我以為只是我應得的報酬,絕對沒有想到是他給我的封口費,為了早日拿到這筆獎金,后來他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當然沒有違法犯罪的行為。”
公訴人:“高槐讓你通知司明達,樣品測試通過,你們就下單了嗎?”
李小亮:“沒有那么快,其實司明達很精明的,在簽訂合同之前,他要求跟我們老板當面會談一次,以便清楚地調查我們公司的背景,我問高槐該怎么辦?高槐就讓我通知司明達,老板人在國外,不能當面跟他開會,只能通過網上連線的方式參加視頻會議。”
公訴人:“你將這個消息告訴司明達時,他是怎么說的?”
李小亮:“司明達同意了在網上參加視頻會議的要求。”
公訴人:“視頻會議是如何進行的?有哪些人參加?”
李小亮:“我們公司只有高槐參加,還有一名是在國外的客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國外的業務都是高槐親自對接,明丹公司那邊有三個人,司明達,王牡丹跟他們的外貿業務小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