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牡丹,你說得對,我現在自身難保,但是只要有一口氣在,我絕不會向司明達低頭,你就不要浪費口舌了,隨便怎么判我都不在乎。”
高槐毫不示弱地向王牡丹大聲吼道,為了所謂的面子,他下決心豁出去,情愿將牢底坐穿也不會向司明達認輸。
王牡丹覺得高槐的變化簡直不可理喻,他的心態好像偏離了正常人的軌道,從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當年那個溫文爾雅的富家男生的影子。
她痛心地看了一眼高槐,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高槐,人在做,天在看,既然
你想死磕到底,那我們就奉陪吧,法律是無情的,你一定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等著法律給你的宣判吧。”
“隨便,我不在乎。”高槐故作強硬地冷笑道。
盡管只要認錯態度好,高槐還是有輕判的希望,但是為了所謂的男人尊嚴,他無法打開心結向司明達認錯,于是故意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想以此掩飾內心的痛悔,以及對漫長刑期的恐慌。
王牡丹失望地看了一眼高槐,對審判長說道:“審判長,高槐制造的這起詐騙案,不但給我公司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損失,也讓我們的精神遭受了重創,不管多少金錢都無法彌補我的傷害,從案發到現在,高槐從來沒有向我們道歉,而且態度特別差,我的訴求就是,除了讓他承受應有的法律懲罰外,還要補償我們公司這兩年遭受的經濟損失,按照剛才律師提出的標準,我們一分錢都不會讓步,這是他咎由自取的后果。”
審判長答道:“剛才原告律師已經提交了索賠訴求,接下來合議庭需要開會討論,先休息半個小時,等合議庭得出結論后庭審繼續。”
在休息的間隙里,高槐被單獨帶去了里間休息室,法警帶著司明達和王牡丹等人來到法庭外的接待室。
司明達,王牡丹和律師三人坐在最右邊的角落處,蘭杜娟,羅櫻桃等人則在入口處休息。
司明達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道:“看看高槐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真的很擔心,等他宣判入獄后,他存在國外的錢可能拿不回來,如此一來,我的官司打得有何意義呢?豈不是白白浪費我們的時間和精力嗎?”
律師安慰道:“目前我們已經查清楚了贓款的去向,就不愁拿不回錢,按照國際法條例,只要嫌疑人被引渡回國,我們就有權利提出經濟索賠。”
“哼”,司明達陰沉著臉說道:“說實在的,當初我不答應高槐提出的用金錢換取自由的方案,就是想將他送入監獄,不管他是判無期,還是判死刑,只要讓他受到相應的懲罰就行,他處心積慮陷害我,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可是這不是我的最終目的,我的愿望是追回那筆錢,那筆錢對我來說太重要了,這兩年公司不但沒有賺錢,反而一直在還債,為了還債,我的頭發都掉了一半,此仇不報非君子,我一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