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媽中氣十足，站在“秦玩古店”使勁敲門，一邊破口大罵，氣急敗壞的樣子。
這是她收水電費失敗的第四個月。
“咯吱——”
小店木門，在秦夜笨拙的動作下移開來，睡眼朦朧，“包租婆，你天天朝著我門口喊，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你中氣十足，不去做大媽團領唱，真的浪費你了。”
“做生意？誰做生意下午才開門的！”
大媽雙手叉腰，沒好氣地說道。
就是這么一個釘子住戶，拖欠了她幾個月水電費，每次催租都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是斗智斗狠啊。
她卻是不知道，真正的秦夜，在前晚就自殺身亡了。
“包租婆，此言差矣，真的有本事的人，都是等著有錢人送上門來的。”秦夜搖頭說道。
“少貧嘴，要不是念在是同鄉一場，我早把你轟出去了，聽說你還欠了一筆外債，天天被人追砍。
你要死的話，就拜托你死遠點，別把我店搞成兇宅！”
這個大媽一臉復雜地看著秦夜。
“放心，我欠你水電費都會繳齊的。”
“多少錢，我現在給你。”
秦夜剛才喵了一眼手機，昨晚直播五萬塊提現成功了，這間接停水停電的日子，他也快過不下去了。
“這么順利……”
剛想使噴嘴的大媽也愣住了，這么一個小老賴，怎么會這樣就還錢呢。
“你，你是有郁抑癥嗎？”
“小伙子，你可不要想不開了。”
當錢真到賬了，就換作大媽在風中凌亂，一個勁拉著秦夜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真要不想努力了，還是有辦法了。”
“什么辦法？”
秦夜被關心得一愣一愣的。
大媽面色桃紅，摸著秦夜的小手，“不如，你今晚來我家，阿姨好好跟你長談一下，多想點辦法，今晚就別回去了。”
“不，不，包租婆客氣了。”
秦夜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下來，搖頭宛如撥浪鼓，就怕這種突如其來的關系，他還年輕，還能奮斗幾十年。
他這一身的貞潔，可能陪葬在這個老娘們手里。
搭在這個老娘們身上，血虧啊。
“那個，我來的會不會不是時候……”
一道軟糯的聲音，打斷了大媽好心相勸，迎面走過來一個淡妝伊人，臉上帶著墨鏡，面帶幾分羞澀的笑容，似乎她覺得自己出現的場面。
有幾分尷尬了。
這也是秦夜第一次線下見到柳霜。
二十出頭的年紀，苗條不是失豐腴的身姿，看起來美貌動人，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一頭馬尾清爽。
比起那些濃妝艷抹，靠著濾鏡過活的女網紅，柳霜淡妝勝過百倍。
見到柳霜的出現，抓住秦夜手的大媽，略顯幾分尷尬地收回來，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那些長得花枝招展的，一點都不懂內涵，真不知道圖啥。”
“咳咳……這位是我古玩店的客人。”
秦夜輕咳一聲，連忙掙脫開包租婆那一雙布滿老繭的手，牽著柳霜就往店里領。
讓包租婆吃了一個閉門羹。
“秦大師，還是性情中人。”
見到秦夜一臉狼狽的樣子，柳霜抿著紅唇忍笑，看得秦夜有些失神。
莫名當了一個中年婦女殺手，秦夜撓了撓頭，不禁苦笑，“你真誤會我了，我也想不到自己這么受歡迎。”
“秦大師，多謝你救了我的臉。”
柳霜摘下自己的墨鏡，當面感激道。
經過一夜的休息，她的美貌也恢復了百分之九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