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至善掏出了帕子,遞給了楊四郎。
楊四郎看著繡著竹子的帕子,撇了撇嘴,“還是算了,免得弄臟了。”
“沒關系的。”
楊四郎依舊搖頭,隨便擦了擦身上的汗水,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全都甩到了陳燕蓉的身上。
她終于忍不住發飆了,“楊四郎你注意一點,沒看到人嗎?”
“哎呦,不好意思,還真沒看到,這不是陳家小姐嗎,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嫌棄大槐樹村的地難看,人難看,怕臟了你的眼睛嗎?”
陳燕蓉聲音尖銳的說道:“本來就是,你們村子養了豬之后,到處都是豬糞,難聞死了。”
要不是為了配方和白家的產業,她才不會留下來呢。
楊四郎冷笑一聲,繞著她打量了一圈,“哪里難聞,明明是你身上的狐騷味更難聞。”
“你罵誰?”
陳燕蓉毫不掩飾惡意的瞪著他。
陳燕蓉的五官不算是精致,頂多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可一生氣起來,頭骨就會突出,好像頂著什么東西,很是難看。
楊四郎會怕她嗎?
他插著腰說:“我就罵你了怎么了,一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想要勾引誰,你的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啊!”
陳燕蓉心虛的看了一眼楊至善,瞪著楊四郎說:“你休要胡說八道,我什么心思?”
她冷笑一聲:“倒是你,我聽說有不少小娘子都來找你,你還讓她們給你洗襪子,你真不是人。”
楊四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是她們愿意洗,我又沒有逼著她們。”
一個個都找他投懷送抱,他不是不想耽誤她們,才想的辦法嗎?
又沒有逼著她們。
陳燕蓉撇了撇嘴,看向楊至善,眉眼中全是善意,“楊公子你來評評理,你四哥是不是太過分了,他怎么能對著我大吼大叫的呢?”
嗓音稍微有點尖銳,兩條柳葉眉像是刷了一層油漆一樣,黑黢黢的。
楊至善忙退后了兩步,“陳姑娘,我并不覺得四哥有什么不妥,若是陳姑娘覺得四哥說話難聽可以離開。”
“你?”陳燕蓉頓時面色一變,爆喝一聲:“你們這是欺負人?”
怎么可以這么欺負她一個小女子呢?
一點風度都沒有!
“誰欺負你了,怎么你想被欺負嗎?”說完,楊四郎故意靠近了她,臟乎乎的手朝著她胸前的起伏抓了過去。
“啊,流氓,混蛋,我,我要告訴表哥去……”
陳燕蓉羞紅著臉瞪著楊四郎,見楊至善半點沒有要幫她的意思,氣的咬牙,轉身跑了。
楊四郎嫌棄拍了拍手,做了一個鬼臉:“騷貨,以為我愿意碰啊!”
“四哥,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楊至善靦腆的說。
“放心,白大跟我說了,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表姐,是他們兄妹兩個非要賴在白家,恰好白夫人又病了,不好惹她生氣罷了,等白夫人的病情好了,立刻將兩人趕走。”
楊至善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突然被楊四郎撞了一下肩膀,“行了,以后看到她遠一點,她可騷得很,指定是得知你考上了府學,相中你了。”
楊至善想起陳燕蓉看他的眼神,也覺得很不舒服。
“四哥我們回去吧!”
有了陳燕蓉這一遭,楊四郎也不想騎馬了。
兩人回村的時候,遇到了歸來的楊安朵。
楊四郎問:“小妹,你剛才去干什么去了?”
楊安朵笑著翹起了嘴角,“沒什么。”
“你騙誰呢,怎么可能沒什么。”楊四郎一臉的不信,“一定是有事,你往常可是不串門的。”
楊安朵神秘一笑:“這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