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的幫助下,白地主和白大郎很快就救上來了,眾人將他們抬回了白家,蕭琦和另外一位姓王的大夫早就等著了。
“楊姑娘你也在。”蕭琦詫異的問,轉念一想,青州府學考試結束了,是該回來了。
楊安朵見到兩人也不墨跡,“白少爺的左腳腳踝脫臼,左手骨折,目前沒什么太大的危險,白地主傷到了頭,身上有多處挫傷……”
一聽說傷到了腦袋,蕭琦和王大夫也不敢耽誤,連忙讓人將兩人抬進屋子內。
一直折騰到了大半夜。
骨折需要消腫之后才能夠接骨,王大夫和蕭琦并沒有立刻救治,只是將二人身上的挫傷處理了一下。
好在兩人命大,掉到山體縫隙中也只是擦傷了,大部分的傷都是翻車造成的。
天亮的時候,白家的下人也終于找到了掀翻的馬車。
東西沒丟,人目前也沒事,也算是有驚無險。
白夫人病著,家里全都靠白老夫人撐著,可白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精神不濟,一直堅持到天亮也不太好。
這下一家人都病倒了。
“表弟,你快醒醒,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辦啊?”
陳燕蓉一看到有人來就點著帕子哭了起來。
楊安朵面無表情的上前,陳燕蓉看到是她,臉色驟然一變,“怎么是你,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
楊安朵沒搭理她,按住了白少爺的脈搏,讓笨笨掃描了一下,確認沒有大礙就松了手。
“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這里是白家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
“喊什么喊,我妹妹是來看白大的跟你有什么關系,再說了,你憑什么趕我妹妹走,讓我妹妹留下來可是白老夫人的吩咐,你算那根蔥。”
楊四郎端著藥碗走進來說道,沒好氣的將陳燕蓉推到一邊,“別擋道。”
“你?”
陳燕蓉忌憚楊四郎不敢跟他硬碰硬,只能朝著外面喊。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都被人登堂入室了,不知道管一管嗎?”
陳燕蓉扯著嗓子喊了半天,白家的管家終于來了,見表小姐插著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眉頭微皺,聲音很平淡。
“好叫表小姐知道,楊四爺和楊姑娘留下來是老夫人的吩咐,表小姐要是不滿意可以去找老夫人。”
白管家早就看不慣陳家的兄妹了,要不是看在夫人病重的份上,老爺早就將他們趕走了。
“什么老夫人,我看你們就是串通好了,想要霸占白家的財產,你說你有什么居心。”
陳燕蓉眼前一亮,指著白管家和楊四郎來回打量。
“我知道了,往日里你就跟楊四來往過甚,這一次是不是想要趁著表弟和姑父生病將白家的財產據為己有?”
陳燕蓉一副被我發現的得意模樣,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白管家跟隨白地主多年,也不是吃素的,“還請表小姐慎言,老爺和少爺又不是生死攸關,將來醒了要是聽到表小姐的話會怎么想?”
這句話倒是提醒陳燕蓉了。
要是姑父和表弟都死了,那白家的產業豈不是落到了他們手里?
等她反應過來,楊安朵和楊四郎已經喂白大喝了消腫的藥。
楊安朵說:“管家,讓人在這里守著,別碰到他的手了,過兩日消腫了,王大夫他們會來給白少爺接骨的。”
白管家對楊安朵的印象很好,昨天的事情還多虧了他們兄妹,他連連點頭,招呼白少爺的小廝在床邊守著。
兩位小廝一下子將陳燕蓉給擠出來了。
“你們?”
陳燕蓉氣得不輕,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
誰都沒有把陳燕蓉放在眼里,楊安朵叮囑了小廝兩句就走了,隔壁的房間白地主還在昏迷著。
他臉色慘白,面如死灰,傷的很嚴重。
王大夫看到她來了,立刻讓出了位置,楊安朵學醫尚淺也看不出來好壞,只是笨笨告訴她白地主的情況不是很好。
卻沒有生命危險。
“王大夫,白地主怎么樣?”楊安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