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坊。
酒坊分為上下兩層,一樓大廳里多是些普通客人在喝酒聽曲。
一個穿著單薄的綠衣少女俏生生的站在臺上,身旁一位老人彈著琵琶伴奏,正唱著一首略帶著憂傷的不知名小調。
寧遠和胖子坐在二樓的包間里,隔著酒桌也在互相飲酒。
“遠兒哥,我爹可是和我說過,咱們連山府城里的一些武學大家,隔空傷人根本不是難事,”
“恐怕這群山匪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高手,那王富貴才被那高手索了命去。”
“不用擔心,這世上哪兒來的鬼怪,反正我是從來不信。”
“要是真有邪崇一說,恐怕我爹手下的那幫家伙早就第一個死完了。”
聽了寧遠給他講的早上班房里發生的事情,胖子裝作滿不在乎的說道。
連山府城?隔空傷人?
寧遠暗暗記下,胖子家里開著清水城首屈一指的大鏢局,鏢師們常年在云州各個大城之間走動,對這些高手的信息知道的比他多再正常不過。
雖然有胖子的解釋在,但是想到那王富貴鐵青的臉色,寧遠心里還是不怎么能接受這個說法。
索性也就不再去想,反正清水城數萬人,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沒道理就出在他寧府身上。
“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來,喝酒。”
“這就對了嘛,來遠兒哥,喝酒喝酒。”
兩人舉杯同飲,酒水順著寧遠的嘴角滲出,滑過脖頸,打濕了胸前的衣襟。
“嘿,聽說了嗎?城外的張員外家里又有人莫名消失了?”
“早就聽說了,前兩天那張員外都帶全家人搬到城里來了,城外的老宅子都不敢住人了。”
“要說這事兒還真是邪性哈,半個月前還聽說城外的獵戶失蹤,還沒查出什么呢又出了這事,看來這清水城也要不太平嘍。”
自從武道突破內氣境界之后,寧遠的五感就有了大幅度的增強。
即便是樓下那兩個作書生文人打扮,從坐下之后就開始的竊竊私語,寧遠坐在二樓也聽得清清楚楚。
失蹤?這種事情寧遠可還真沒聽說過。
“胖子,聽說最近城外在傳什么失蹤的事兒?衙門里怎么沒聽到消息。”
“啊?”
胖子勉強把嘴里的食物咽下,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
“遠兒哥你是知道的,自從前些日子聽了你生病的消息之后,我是一門心思找藥草去了。”
“衙門的事兒還真沒顧得上。”
胖子在衙門里干捕快,本來就是陪著寧遠玩兒來的,平日里都是能不去就不去,更不用說寧遠不在的日子了。
寧遠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情況的,本來學武功,干捕快也是為了圓前世少時的夢。
后來見識多了,感覺日漸枯燥,連他自己都不怎么去了,更不用說胖子了。
“看來有時間得去問問老劉他們怎么回事兒?”
寧遠隱隱覺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兒好像存在著某種聯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臺子上的曲子換了一首又一首,寧遠也隨手贈出了不少賞銀。
從午間一直待到日頭偏西,寧遠這才和胖子分別,走出酒坊,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寧府,和二娘打了聲招呼說是吃過晚飯了,寧遠就獨自向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寧遠穿過廊院,又走過一片花園,才算是到了自己的房間。
四周比較安靜,離后院里其他的臥房也比較遠,這是寧遠以習武為由要求的。
畢竟是穿越人士,寧遠也不想把自己的秘密過多的暴露給府里其他人看到。
躺倒在特制的靠椅上,寧遠感覺腦袋還是有點暈暈呼呼,特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