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頭拍了拍桌子,有些怪罪的說道。
“早就跟你們說過,讓你們不要插手,好了,弄成了現在這幅局面……”
“現在不僅僅是害了你們自己,連衙門里的其他人現在處境也危險了起來!”
“陳頭的意思是,我們一直當縮頭烏龜,裝作茫然無知,就能萬事大吉了。”
原以為這位平日里神神秘秘的陳捕頭,能有什么解決辦法,沒想到等來這幅態度,讓寧遠實在失望。
“不然呢,你不招惹這些鬼怪會出現在這事兒嗎?”
陳頭有些慍怒,盯著寧遠說道。
“城外失蹤的獵戶,張員外家里不斷消失的仆人,可沒招惹這些東西!”
“我們是不是要等這些妖邪吃飽了,才敢繼續拋頭露面。”
寧遠的一聲聲詰問就像是一根根尖刺,不斷扎在陳捕頭心里,因為這些年來他就是這么做的。
“你放肆!”
陳捕頭站起身子,怒喝出聲,體內氣血鼓動,竟是惱羞成怒要動手。
“要動手,你可以試試!”
寧遠渾身真氣流轉,透體而出的威勢竟然完全蓋過陳捕頭。
“護體真氣?你突破通力了?!”
感受著寧遠身上的氣息,陳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道。
“遠兒哥,你,你已經內氣境界了!?”
雖然黃胖子不習武,但是家庭的原因還是讓他對武道境界十分敏感。
寧遠才習武多久,滿打滿算不超過三年,這個天賦實在有點恐怖了。
看著陳志行惶恐的神色,寧遠冷哼了一聲,收回氣勢,重新坐了下去。
雖然一時有些惱怒陳志行的態度,但是想到大家也不過都是普通人而已,寧遠也怪罪不了他什么。
三人都不說話,場面一時有些冷清。
“陳頭,這陰粉可是有什么說法?”見兩人都有些生氣,只能胖子開口問道。
畢竟問題總要解決,陳志行當了十幾年的清水城捕頭,說不定有些方法。
見到胖子給了臺階,陳捕頭也就趕緊下坡,畢竟寧家和黃家是清水城的大戶。
得罪了他們以后有的是自己難受,更別說寧遠還突破了通力。
“寧公子可以用真氣覆蓋雙眼,再瞧此物。”
這話說的陳志行有些臉紅,畢竟是在自己最自信的領域被一個毛頭小子比了下去。
真氣覆眼?這種事情寧遠還真沒嘗試過。
從丹田之中分出一縷真氣運抵雙眼,寧遠定睛再看,果然發現四方桌上的白粉變了模樣。
“怎么樣?遠兒哥。”
“我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個不斷四溢的青色氣團。”
寧遠收回真氣,將目光投向陳捕頭,等他解釋。
“這陰粉本就是只有至陰之地才會產生,而突然出現在陽氣鼎盛的寧公子府里,只能說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有至陰之物徘徊在此處,所以才有這東西。”
不用陳捕頭再細說,寧遠和黃胖子也知道了至陰之物是什么東西。
“陳頭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難道?”
看著胖子略帶希冀的眼神,陳捕頭干咳了一聲,道。
“我也是早些年聽一些游方道人說的,黃公子要是以為我有這本事,可是找錯人了。”
“游方道人?陳頭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能制住這些妖鬼之物?”寧遠出聲問道。
“應該吧,不過我也只是早年間經手案子時接觸過一人,后來再也沒見過了。”
“而且他們和普通的道觀之人可不大一樣,我們清水城的道士僧人可沒那本事。”
會想起年輕時候的遭遇,陳捕頭也不禁有些唏噓。
三人又聊了許久,可是最終也沒能想出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兩位公子,可能眼下去到大城避禍是最好的辦法。”
“畢竟在大城里,這種妖邪詭異,總還是會有些忌憚的。”
臨分別之際,陳捕頭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