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有鬼怪作祟呢?”
“你說咱們寧府這些天的情況是不是也是招了不干凈的東西呀?”
后院花園里,兩位正在修剪花草枝葉的花匠交頭接耳道。
“說什么呢?專心做你們的事情!”
一聲大喝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兩人回身一看是寧家的侍衛總長,也不敢多言,匆匆忙忙告罪離開。
“這是多少起了?”
岳富龍心頭也有些無奈,自從衙門里的捕快詭異身死之后,各種奇奇怪怪的推測蜂起,這在寧府也不是一人兩人可以止得住的。
甚至就連他自己的心里對于鬼怪之說也不是十分篤定。
搖了搖頭,岳富龍繼續帶著幾名侍衛巡邏起來,最近他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寧府的不太平。
一股風雨欲來的壓抑感籠罩在寧府每個人的心頭。
旁晚時分,獨自呆在房里的寧遠擦拭著自己的金柄寶刀。
這兩天時間里,他哪也沒去,白天就在寧府練刀,晚上就呆在房里等候那些所謂鬼怪的到來。
不過雖然他沒出門,但是外界的信息也由府里的下人每天打聽給他知曉。
“黃胖子昨天啟程去了連山府城,也不知道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
“清水城的差役們最近都待在了衙門里,倒是沒再聽說過有人遇害的事情。”
“寧府這兩天也沒發生什么事情。”
“難道說這些所謂的鬼怪也有懼怕的事情?那么他們是在懼怕什么呢?”
寧遠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試圖從其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仙神?
寧遠想到了陳捕頭口中所說的道人?
不對,如果僅僅只依靠十年才能見到一次的除魔道人,恐怕對鬼怪的震懾是遠遠不夠的。
應該還有其他的東西或者勢力存在,才能保證諸如清水城這樣長期的安寧。
想了許久,直到天色漸晚,寧遠才和衣躺在床上,將出鞘的長刀放在手邊,床的里側,方便隨時取用。
合上雙眼,暗自運轉著披風刀法附帶的心訣,假意熟睡。
這兩天里,每個晚上寧遠都是如此,靜靜等待著那所謂的鬼怪露面。
雖然前兩個夜晚都平靜度過,但是寧遠還是一點也沒放松警惕,他有預感,那東西快要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午夜子時即將過去。
寧遠屋子里的光線也越來越黑,越來越暗。
直至伸手不見五指。
嘶……
忽然窗口上傳來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響。
似乎的衣服在墻壁,在木頭表面滑過,而發出的細微響聲。
寧遠雙眼微動,睜開一條小縫,隱約看到黑暗里,一個模糊的透明人影,正在從窗子里緩緩鉆進來!
因為有著陰粉的前車之鑒,寧遠真氣運抵雙眼。
黑暗中,只見一個白色衣服,披散頭發,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正在緩慢向著寧遠靠近。
這人走的很慢,很慢。
寧遠右手握緊床邊長刀的金柄,甚至雙手因為用力,隱隱浮現出青筋。
直到白衣身影,走到床前,抬起有著尖長指甲的雙手,直欲伸向寧遠時。
寧遠泛著兇光的雙眼猛的張開,身體驟然而起。
呼!
右手一記蓄勢待發的狂風斬瞬間出手,斬向白衣身影的頭顱。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