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一家在清水城雖然比不得寧府,但也是有名的富貴之家,城外擁有良田上百畝。
只是這位平日里春風得意的員外郎,最近這兩個月卻是快要愁白了頭發。
從最開始家里幫傭的下人不斷失蹤之后,張府里就謠言四起,最開始還能壓得住。
可是后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偷偷逃走,對于未知的恐懼根本不是府里的幾個侍衛能壓得住的。
他也不是沒想過辦法,從城外搬進了清水城里,各種驅邪道士高人也做過幾次法事,可是仍然于事無補。
傭人消失的頻率越來越快,甚至就在昨日他的一個兒子也莫名失蹤了。
看似諾大的張府現在宛如風雨中的一片孤舟,說不定哪天夜里就要分崩離析。
“父親!衙門里來人了,說是要來徹查我們張府的事!”
一個方臉中年人不顧形態,飛快的跑進門來報信道。
“衙門?他們都來過多少次了?!”
“哪次不是推諉搪瓷,不了了之!”
須發皆白的張正誠形如枯槁,但是仍然怒聲喝道,可見他對衙門不作為的怨氣。
“父親,這次是真的來大人物了,就連寧公子也到了?”
“寧大公子也到了?”
寧遠在清水城中名聲極好,此時聽到兒子這話,張老爺子也不由的信了幾分。
“走,領我前去看看。”
張府正堂之中,寧遠與王巡查一左一右坐在廳中,而陳捕頭等人站在兩人身后,正在向著張府里的侍衛詢問這段時日里的情況。
“兩位大人,求求兩位大人救救我這一家子吧。”
張正誠在兒子的攙扶下一到正廳,就立馬俯身倒地,哽咽說道。
黑衣巡察面色冷漠,毫無表示。
寧遠卻不能坐著不理,張正誠和寧弘業平輩相交,寧遠可受不起這般大禮。
趕忙上前扶起老爺子,說道:“張伯父不必如此,王大人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解決張府之事。”
“如實回答王大人的問題即可。”
“好,好!小老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等到寧遠扶起老爺子坐上靠椅,王巡察也開口問道。
“聽說你們張府開始失蹤之事,是從兩個月前開始的,那段時間里可是發生過什么不尋常之事嗎?”
“實不敢相瞞大人,我們張家這幾個月來,一直勤勤懇懇從未做出過什么出格事情?”
張正誠懇切的說道。
“你再想想,不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府里有沒有多了什么人,或者不是人的東西?”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王巡察面上似有些不耐,看向張正誠的目光里也多了一抹冰寒。
張家主思考良久,才苦澀出聲道:“真的沒有什么異常之事啊。”
“父親,你還要袒護那妖女多久!”
“就是她害了我們張家你還不知道嗎!?”
一直陪在張正誠旁邊的大兒子張高義實在忍受不下去了,出聲怒道。
“逆子,你胡說什么!”
嘭!!
茶桌粉碎,木屑紛飛,頓時驚住了要爭吵的兩人。
“張家主,我勸你最好現在閉嘴。”
王巡察一掌拍碎身前的木桌,低沉著聲音說道。
隨機目光看著面露驚恐的張高義,問道:“你繼續說,什么妖女。”
張高義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顫聲說道:“就是半年前,我們張家進了一個漂亮女子,自從她來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