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三孩子,秦淮茹感到心累,生活都已經這么困難了,怎么就不省心呢?
雖然槐花一副天然呆的樣子,什么話都沒說,但身上的油點子深深出賣了她。
這幾天都是咸菜配窩窩頭,那真是“手里捧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哪像槐花身上這么重的油啊。
現在秦淮茹覺得八成是棒梗偷的雞了,還吃進嘴里了,賠都沒得賠。
麻煩了!
許大茂不是傻柱,這人可不信吃虧是福那套,所以別指望他能手下留情。
肯定是沒有多的錢賠給許大茂的,不然就要拉饑荒了。
秦淮茹抱著僥幸的心理對許大茂夫妻說道:“你們看這個,是不是弄錯了,棒梗他們都說不知道這個事啊,要不再去找找,興許是你家的雞跑遠了?”
“對,我家棒梗不會偷你雞的。”賈張氏急忙附和道,她也意識到今晚棒梗吃得少,可能是真的偷了許大茂的雞吃。
但打死都不能承認,這錢要是賠了,要有好幾天連窩窩頭都要省著吃了。
許大茂收起了賤賤的笑容,囂張地指著秦淮茹:“得!不承認是吧,我告訴你秦淮茹,我問過胡同里的街坊鄰居,有人看到棒梗提著雞,帶著兩個妹妹往軋鋼廠那邊去。”
“要不要我帶你再去問問,看你還有什么話說。你要是還不死心,咱們就一起找警察說道說道,就不知道你家棒梗去了還能不能出來?”
這下秦淮茹和婆婆賈張氏沒話說了,人證有了,順著路找,物證可能很快就會有。
她家棒梗進了派出所還能有好的?
她們沒話說,棒梗卻是憋不住了。
聽到要報警處理,他有點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卻還是硬著頭皮道:“那雞是我在前院撿的,誰知道是不是你的雞?”
許大茂毫不客氣地反問:“小子,這院就我家養了兩只老母雞,你說是不是,你以為天上掉餡餅呢,還撿的,等著坐牢吧,敢偷我東西,呵!”
棒梗也沒話說了,心慌了,偷了這么多次東西,終于要付出代價了,他卻沒做好受到懲罰的準備。
秦淮茹最先反應了過來,看來要做好賠錢的準備了。
報警是不可能讓他報警的,那不是毀了她家棒梗嗎?
她大聲斥責許大茂:“我說就這么點事至于報警嗎,我們賠給你就是了。”
說完又轉向婁曉娥:“你看賠多少合適?”
這個問題她不敢問許大茂,怕他獅子大開口,婁曉娥就比較厚道了。
婁曉娥確實像她想的那樣,知道她家困難,沒有多要。
她就伸出了一個手指:“那就賠一塊錢吧,朝陽菜市場買一只雞也就這個價。”
要是傻柱那個嘴里說話不留德的家伙,她至少是要兩塊錢的,但秦姐是院里的好人,她就照顧一下,報了個成本價。
婁曉娥剛說完賠償價碼,許大茂就急了,把她的手指打了下去:“什么一塊錢,我們那是老母雞,能和朝陽菜市場買的一樣嗎。”
他壓下了婁曉娥,又露出賤賤的笑容對秦淮茹說道:“這老母雞是我準備留著下蛋,給我老婆懷孕坐月子的時候使的,我打算養它一年,按照十天下七個蛋算,算算是多少錢?”
他裝作認真算賬的樣子,過了會道:“這樣,秦姐,你家情況我知道,別說我不照顧你,我吃點虧,你賠三塊錢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