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軋鋼廠宣傳科的播音員,于海棠有份體面的工作,本身也被稱為廠花,想追求她的人很多。
像今天許大茂這樣的表白,她收到過不少,所以,她并不感到驚訝。
只不過是又多了一個備胎而已,她能毫不猶豫地踹了楊為民,也能踹了許大茂。
至于許大茂這個備胎能不能轉正,就看他符不符合自己的擇偶標準了。
她的擇偶標準不復雜,有錢、有房、有身份,這夠簡單吧。
面對許大茂的表白,于海棠要按照這個標準,盤一盤他的道。
她首先就提出了一個必須面對的問題:“許大茂,你可是結過婚的。”
二婚是不可避免的事實,許大茂無法反駁,他只能強調自己的優勢:“但我已經離婚了,而且還有這么好的房子,我放映員的工作也是一份肥差,掙的錢絕對不少。”
有錢,有房,就是身份差了點意思。
于海棠微搖了下頭:“放映員雖然是個肥差,但不是長久之計,還不如傻柱的廚子有前途,他好歹是個廚房班長,管著不少人。”
一提到傻柱,許大茂就忍不住損了幾句。
“傻柱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個粗魯的廚子,能跟我們文化人相比嗎,何況他已經結婚了。”
“你看,我是文化人,喜歡高雅,你也是文化人,咱們才是有共同愛好的一類人,是那些粗魯的工人不能比的。”
于海棠顯然夠實際,不怎么在意這些虛幻的東西,她避開了這個話題,端起酒杯,笑道:“來,喝酒,今天別討論這個問題了。”
自己的條件似乎沒有打動于海棠,許大茂也拿不出更多的籌碼了,如果當初抄了婁曉娥的那些金銀首飾,他就能硬氣很多,可惜沒有如果。
不過他不打算放棄,自己以前條件更差,不照樣娶了婁曉娥這樣的大小姐。
他也識相地不再討論這個問題,端起酒杯,回以微笑:“我酒量淺,你多擔待。”
“你還像不像一個大老爺們,我都敢喝,你怕什么!”
許大茂被她這么一激,不再扭捏了,豪氣道:“干了!”
許大茂酒量確實比于海棠差遠了,等他緩過勁,酒醒了,發現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趴在桌子上。
菜吃完了,酒也喝完了,于海棠也早就離開了。
現在于海棠正在她姐姐于莉家里,臉色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喝了很多酒的樣子。
于莉在數落她:“海棠,你可真行,昨天才來,今天就搭上了許大茂。這許大茂可不是什么好人,貫會到處勾搭人了。”
閻解成的觀點跟她媳婦不同,“那都是沒影的事,這么多年,我比你了解,許大茂這人色大膽小,有婁曉娥在,他不敢那樣。”
于海棠被他們相反的觀點弄得頭暈,抱怨道:“你們到底誰說的是真的,搞得我好迷糊。”
姐夫閻解成肯定道:“當然信我的,我認識許大茂的時間比你姐長,我更了解他。”
這次于莉沒有跟閻解成爭論,她向妹妹于海棠問道:“你是怎么想的,要和許大茂處對象?”
于海棠搖搖頭:“我只是在觀察而已,哪能這么隨便就確定。”
她說完就站起了身,“好了,不跟你們說了,我要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