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次要原因。
畢竟白狐是妖,看人比較臉盲,分不清一個人是帥還是不帥。所以它看得其實并不是臉,而是氣運。
要知道討口封這件事情可不比其他,講究的道道可多了。而這個講究就是氣運。氣運越高的人,討口封得來的造化就越大,甚至哪怕最后沒討到,失敗了也不會遭到反噬,稱得上是無本萬利。
而在白狐眼里,范禁好歹也有功名在身,放在以前的話他或許還能勉強接受,但什么事情都怕拿來對比。
相比于一個窮秀才。
那邊突然走出來的兩個人,一個氣運如龍就不說了,另一個放眼看過去,差點沒把白狐的眼睛給晃瞎。
和這兩位人中龍鳳一比。
范禁只能說是初具人形。
所以白狐會做出這個選擇也就理所當然了,只見其飛快地跑到了那兩人的面前,如先前那般人立而起,兩只前爪有些笨拙地搭在一起,對著兩人拱了拱手道:“兩位先生,你們看我像人么?”
“妖孽!”
白狐話音未落,守沖就已經拔劍出鞘了,他從小在道觀里面長大,哪里見過狐貍說話這么唬人的陣仗。
偏偏他簽到五年。
武功高的不像話。
因此他這一拔劍,立刻就有鋒銳劍氣沖霄而起,嚇得那白狐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整條大尾巴都炸毛了。
“等等。”
聲隨意到,李玄嗣話音響起的同時,一只手掌也輕輕按在了守沖握著的劍柄上,將那青鋼劍重新推回了劍鞘。倒不是李玄嗣用了什么高深的手法,純粹是守沖見師傅手伸過來主動收起了劍氣。
畢竟在守沖看來,自家師傅細皮嫩肉還沒有武功,怎么說也不能讓他碰著自己的大寶劍,萬一受傷了咋辦?
而且守沖也相信李玄嗣不會無緣無故打斷他,雖然自家師傅是個江湖騙子,但依舊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師傅?”守沖疑惑地看向了李玄嗣。
而李玄嗣聞言則是輕笑道:“放心,這狐貍不害人,它是來討口封的。”
話音剛落,那白狐立刻跟小雞啄米似地狂點頭。
“討口封?”
“不錯。”
李玄嗣大致向守沖解釋了一下所謂的討口封,隨后便和藹地看向了白狐。討口封對妖物來說雖然是好事,但對人而言卻未必如此,因為這口封相當于是人授予妖的,會極大消損人自身的氣運。
不過-----
我正愁氣運太多沒處花呢!念及此處,李玄嗣當即微微一笑,旋即將望氣術一運,便朝著那白狐望去。
只見其周身似有一團清氣蒸騰。
如此氣象,顯然不曾害人。
想到這里,李玄嗣便指了指那還坐在地上的白狐,笑道:“萬物有靈即是人,在我看來你當然是人。”
“....!!!”
此言一出,白狐那張毛茸茸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之色,大尾巴更是狂甩不止,從雪地上坐起后更是恭恭敬敬地對著李玄嗣磕了九個響頭,隨后才縱身一躍,化作一道白虹消失在了山林中。
守沖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對自家師傅的印象也從一個普通的江湖騙子,變成了一個見多識廣的江湖騙子。
然而就在這時-----
“我的機緣....我的妻子....我的.....”
“你們該死!”
“啊---!”
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怒吼,李玄嗣和守沖茫然抬頭,這才發現雪地里居然還有一個人,正對他們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