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
“哪里不一樣?”守沖想到自家這位摳門小心眼還愛裝逼的師傅居然在私底下付出了如此巨大的犧牲。
不禁有點淚目。
“而且原來那么破的道觀我們不都住下來了么?”
“話不能這么說。”
李玄嗣搖了搖頭,和守沖一大一小兩手相握,真誠道:“那道觀是給師傅我住的,但這宅子是給你住的,怎么能一樣?你以后是要到外面打拼的,但師傅我閑云野鶴慣了,以后還是要回去的.....”
李玄嗣話音未落。
就見守沖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師傅您別再說了.....弟子以后若是一定修一個大大的道觀給師傅你住!”
李玄嗣聞言也有些感動。
“沖兒....”
“師傅....”
一時間,師徒倆仿佛又回到了初見的那個下午,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緊接著-----
陡然間,因為守沖過于激動,握著李玄嗣的雙手都在發抖,結果李玄嗣的道袍袖子抖著抖著,就被抖出了一疊厚厚的銀票,噗通一聲砸在地上,好家伙,陽光之下差點沒把守沖的眼睛給晃瞎。
而以守沖二流煉形境的修為,他能肯定:那一疊銀票里,最小的面額都是師傅口中的一百兩棺材本。
李玄嗣:“.......”
平心而論。
好不容易有本金去一趟滿香樓,他怎么可能會賺個一百兩的房子錢就收手,自然是多賺了一點點。
“沖兒你聽我狡辯....不對,呸,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
守沖平靜地擺了擺手,其實他真沒怎么生氣,不如說在看到師傅居然這么有錢后,他甚至還松了口氣。至少以后如果自己不在身邊,師傅的生活也不用愁了。最多就是覺得剛剛自己有點丟臉。
想到這里,守沖又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后看了眼正千方百計想著轉移話題來化解尷尬的李玄嗣。
看來自己得更努力了。
以自己對師傅的了解,這么多錢,八成是他從哪個有錢人的兜里忽悠來的,但這種錢可是很燙手的。
不過還好。
有司隸臺的身份在,對方應該也不敢太囂張。畢竟這錢說多也多,說少也少,不至于讓人生死相向。況且師傅最多騙人,不可能傷天害理殺人放火,所以也不會有多大仇怨,應該比較好化解。
思來想去,守沖已經想著明天聯系司隸臺,好幫師傅收拾首尾了....誒,我可真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啊。
“沖兒?守沖?臭小子!”
“啊嗯?師傅?”
李玄嗣:“.......”
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玄嗣發現守沖這兔崽子看自己的眼神竟然出現了幾分爸爸看兒子的感覺.....
特奶奶的。
反了天了!
小小道童年紀不大志氣高,滿腦子建功立業,卻不想想,加入了司隸臺,就要和司隸臺的人一同出去斬妖除魔,但這種工作,死亡率可是非常高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遇到那種兇惡的大妖魔。
如果不是自己未雨綢繆,將自己的青鋼佩劍外加一道劍氣送給了他用來防身,他遲早得陰溝里翻船。
念及此處,李玄嗣不禁嘆了口氣。
瞧瞧自己這個弟子,師傅我又關心衣食住行,又關心人身安全,結果還要被這兔崽子當成江湖騙子。
“誒。”
我可真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