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天子含恨隕落,全身妖氣被打得潰散,顯出的本相也化作一頭死鳥栽倒在了宅邸門口的同時。
“嗯?”前往司隸臺的路上,李玄嗣也似有感應地抬起了頭。
那兩尊門神當然不是凡物,乃是他昔年游歷天下的時候,開掛在天師府弄來的寶貝,據說上面有初代天師的法力加持,有天師府歷代香火加持,專克邪祟妖魔,魑魅魍魎,算得上是一宗秘寶。
本來他還有更好的,不過被他留在齊云山的道觀里面了,所以眼下就只能勉為其難地用這個權作替代。
“好像沒死?”
李玄嗣運轉天師望氣術,稍作感應了一下,確認陰屠靈沒離開也沒死后,也就收回視線懶得再管了。
片刻后----
在守沖的帶領下,李玄嗣很快就來到了司隸臺,這是他第二次來了。只不過上次是辦照身帖,也就是身份證,所以沒有真正進入司隸臺的核心。這次他是作為供奉而來,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
然而此時的司隸臺雖然表面上依舊運轉得井井有條,但內部卻平白無故地多出了許多披堅執銳的身影。
他們是士兵。
很顯然。
隨著供奉們的大量高燒和眩暈,司隸臺出現了非常嚴重的人手不足,只好從城外駐軍中抽調來填補空缺。
“小道長回來啦?”
“今天又有幾個昏迷過去了.....”
“這位是?”
走進一處大廳,很快就有人上來和守沖搭話,其中有的是司隸臺的直屬衛兵,有的則是面紅耳赤,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供奉。不過隨著守沖的到來,大廳內的氣氛立刻就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李玄嗣見狀目光微動,環視了一眼大廳內的眾人神情,心中已然有了計較:自家徒弟好像被懷疑了啊。
不過并不嚴重。
該怎么說呢。
大部分人出于理性,應該都認為守沖沒有嫌疑,但感性上對于唯一一個沒中招的守沖,還是心懷疑竇的。
結果就是大家都沒表現出來。
小道童也沒看出來。
這樣最好。
畢竟這種事情要是擺在明面上,可是很影響職場關系和環境的,若真是如此,李玄嗣就得認真考慮,到底要不要讓守沖繼續當這司隸臺的供奉了。而目前來看的話,情況應該還有挽回的余地。
“諸位。”
守沖自然是不清楚李玄嗣心中所想,還在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師傅,他在醫術上也頗有研究。”
“或許能幫大家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師傅。”
說完守沖便看向了李玄嗣,而李玄嗣也懶得浪費時間,眉頭一挑,掃視了一圈眾人,旋即干脆利落道:
“這病不難治。”
“臥槽?”
小道童頓時就震驚了,而其他被小道童吸引過來的人也是有些愕然,旋即更有人面露疑色地看向了李玄嗣:“這位....道長,醫師看病,講究一個望聞問切,您不問問具體情況,或者切個脈么?”
“用不著。”
李玄嗣聳了聳肩,隨意道:“這種小癥,望一望也就知道是啥病了,我給你弄一劑藥,保證藥到病除。”
“小癥!?”
此言一出,顯然刺激到了某人,只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直接沖了出來,神色那叫一個激動哇,一把就攥住李玄嗣的手不松開了:“此癥我看了足足一整天,別說是治了,連個病根都抓不出。”
“這位道長,醫術不是話術,你可不能亂說啊。”
“我當然沒亂說。”
“那太好了!”
老者見李玄嗣態度堅定,當即倒退一步,恭恭敬敬地對著李玄嗣打了個稽首:“還請道長不吝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