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容易得到的材料,做法,也簡單,古代,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會。
可放到現代,喝的是越來越多,度數是越來越高,這最基本的東西,反而是沒什么人懂了。
陳遠一口氣喝完,笑著點頭:“舒服多了,是了,永嘉呢,醒了沒有?”
二女相視一眼,鄭愔說道:“已經走了。”
“走了?”陳遠愕然:“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不叫醒我?”
“走了有一陣了,此時,怕是已到長安,不叫醒,是因為,娘子不讓。”鄭愔說道。
接著姜籬又小聲說道:“娘子走之前說,吊椅,就先存放在這,她的,誰都不許動……”
陳遠啞然失笑,撫摸著少女烏黑亮澤的秀發:“不讓動就不讓動唄,反正也不是什么稀罕物,等空了,咱們自己找材料再做。”
就這么說著,又出門溜達了一圈,看了看這一天的勞動成果,晚飯,也很快搬上桌。
而此時的永嘉,的的確確,已到長安。
先回公主府,沐浴,順便換了身素色衣裳,之后不久,便自長樂門,入太極宮。
太極宮,長樂親自動手,熬著一盅蓮子羹,準備前往立政殿。
一照面,不由嚇一跳。
顏色太素了,頭發,也只是簡單攏起,一枚荊釵橫貫披在腦后,以至于看上去,無端端清減消瘦了許多,讓人心疼。
定了定神,長樂趕緊上前攙住:“姑姑這是怎么了,為何今日穿著如此之素?”
永嘉眼眶一紅,微微垂下頭:“今日午睡,夢見太上皇身體抱恙,臥病在床……”
太上皇,便是武德九年,玄武門之變中被逼退位的李淵。
也是李二和隱太子建成的老子。
最初的幾年,李淵是賴在太極宮的,當時李二雖然繼位,卻也無奈,只能在東宮生活辦公。
至貞觀三年,即大前年,四月,才騰出地兒來,搬去了大安宮。
離得也挺近的,就在宮城西邊。
聞聽此言,長樂頭皮發麻,壓低了聲音說道:“姑姑這是不想嫁,欲要戴冠修行?”
戴冠修行,便是當道士。
也只有女道士,才會戴冠,此外女性都是不戴冠的。
故,女道士,又稱女冠。
永嘉卻似乎被惹惱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如何是不想嫁呢,分明是太上皇身體抱恙,姑姑身為女兒,要為他祈福!”
說得跟真的一樣,反而是那燒酒之法,只字未提。
準確的說,是從未想過要拿出來交換什么,盡管,其實是有交換能力的。
長樂滿頭黑線。
分明就是不想嫁嘛,還說什么祈福!
要祈福,你早干嘛去了,非要等到這個節骨眼上?
再說了,僅憑一個夢就認定太上皇身體抱恙,真的合適嗎?
心中腹誹,不過也沒拆穿,只輕嘆一聲道:“一定要這樣嗎?”
永嘉不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某一刻,忽然又笑起來。
自然不是一定要這樣的。
甚至于,一開始,她都沒想過要反抗,畢竟身在皇家,有些事,是逃不掉的。
她也不想因此而做一些太過叛逆出格的舉動,無故牽連他人。
但現在,她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