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看。
今天,終于也輪到他親自操刀了。
便清了清嗓子,道:“先沖洗一下,送回馬廄,再準備一把柴刀,磨鋒利一點。”
說完,便回家,把那瓶僅在吃醉蝦的時候用過,后來就一直沒怎么動的茅臺拎了出來。
又拿了個陶碗,搞了點布帛。
永嘉瞅著好奇:“這是要干什么?”
長樂亦好奇,只是沒問。
陳遠嘿了一聲:“修馬掌啊,看就知道了,超解壓的。
等修好了,回頭再想辦法給穿雙鞋,搞不好下次,伯爺我就不是伯爺,而是侯爺了。”
一番話,說的姑侄倆是越發迷糊,也越發好奇起來。
還給馬穿鞋。
馬能穿什么鞋,鐵鞋么?
恐怕除了鐵鞋,就沒有什么鞋能經得住造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真能給馬兒一雙耐穿的鞋,伯爺還真有可能成侯爺!
陳遠也不解釋,做好準備,便來到馬廄。
此時,馬已經弄回來了,柴刀,也已經備好。
陳遠也不怕。
自從學會騎馬,他幾乎每天都要騎著跑一段,喂馬刷馬牽著馬兒吃草喝水的事情也沒少干。
所以,騎術瀕臨大成之余,對馬,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馬,說白了,就是敏感,膽小,你若心存畏懼,那它便會抵制戒備。
反過來,你不怕,你親熱一些,它也會溫馴,覺得安全。
當然,該綁的地方還是要綁的,蹄子那么重,一看你還要動刀,那再不怕人家也忍不了啊!
所以,安撫過后,馬兒拴好,后蹄一只抬起,綁在了柱子上。
“不怕不怕!”
“修好就舒服了,回頭再搞雙鞋穿上,從此告別腳底流膿!”
嘴上安撫著,為避免意外,想想,又讓鄭愔去取了點酸奶過來,拌草料給喂上。
這可是大哥們吃的。
這東西,平時除了人,也就汗血馬,胭脂馬,跟兩只小滾滾有份。
其余的,便只能遠遠看著。
事實也證明,這尼瑪就是一頭吃貨。
原本陳遠心里還有點忐忑的。
這與會不會出事無關,純粹就是心里發毛。
但是,一刀削下去,毛事沒有,人吃得可香甜了。
一旁看著,永嘉也終于有點感覺了。
雖然有點怕!
雖然還覺得有點惡心!
但是,就跟傷口結痂想扣掉,發現虱子想捏爆一樣,真的就好期待下一刀呢!
要是能流出膿來……
咦,好惡心!
但是,真的很期待,想想都渾身發抖!
于是,情不自禁就開始催促。
旁邊,長樂,鄭愔,永嘉,也沒好到哪去。
說白了,這就是人,越是知道里面有膿,就越是抑制不住想刺破。
而真正刺破膿流出來的時候,那一瞬間帶來的成就感,滿足感,是很難用言語形容的。
而陳遠比她們爽的地方在于,他掌握了刀。
有刀,就能親手一刀一刀,把傷口削出來,讓膿流出來。
然后,再給蘸點三十年的老茅臺,咝——
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