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瞅了一眼,得,還穿著繡花鞋,便搖頭起身,回屋拿了雙雨鞋出來。
這是古代雨鞋,木頭做的,先秦時期便已經有了。
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木屐。
沒錯,就是木屐。
而且是外增高的木屐,下面有兩個坎,一前一后,起支撐作用,順便,防滑,增強抓地力,又起把雨水泥濘跟鞋底腳面隔開的作用。
換上,走下屋檐,蹲下。
永嘉嘴角翹起一絲得意,果真就不客氣的撲了上來。
陳遠差點就撲了,無語道:“你個瘋丫頭能不能輕點,再這樣信不信我丟你到泥坑里去?”
“丟啊,丟啊,有本事你丟,丟了我就告訴你媽,然后她就坐飛機過來打你屁股!”
永嘉呵呵笑,有恃無恐。
陳遠雙手托著大腿,一把背起,嗤笑:“你就想,她憑啥坐飛機過來幫你?”
“那我不知道哦,反正你媽說的,你要敢欺負我,她就飛過來揍你!”永嘉扯著陳遠的臉,得意得不行。
陳遠嘴角抽抽,不出聲了,不多時,便來到鐵匠鋪。
“侯爺,娘子!”
“侯爺,娘子”
“……”
剛下過大雨,不適合下地,所以棚下人有點多。
見陳遠背著永嘉過來,紛紛打招呼,讓道。
陳遠抬手笑著回應,很快便與永嘉一道來到爐前。
這爐子他出了不少主意。
所用的材料,也是他讓人弄的。
昨天就燒了一天,把以耐火磚配方和工藝做的內壁,燒得結結實實。
眼下,這爐火又燃起來了,看著挺旺的,卻沒有熔煉礦石,而是在修補農具。
手藝還不錯。
父子協作,叮叮咚咚,很快一把斷掉的鋤頭煥然一新,眾人也報以熱烈的歡呼。
陳遠拍手鼓掌:“不錯不錯,那什么,先別忙著弄這個,聽說石炭煉出來的鐵脆,弄點出來我看看,到底是不是那樣嘎嘣脆。”
鐵匠父子姓張,平民身份,是應征過來的,算是打工仔。
知曉陳遠的身份,便轉道開始煉鐵。
這爐子也是可以煉鐵的,只是不像高爐那樣,可以量產。
方式也很簡單,倒點礦石上去,又鋪一層當燃料的濕煤,大力拉動風箱便行了。
雖然過程看著有些艱難,但最終,還是熔了,稍稍冷卻后,夾出來一通紅的大鐵塊。
便是這大鐵塊,敲敲打打,加熱,再敲敲打打,漸漸便有了刀的樣子。
感覺差不多,陳遠叫停,淬火,開刃,而后二虎拿著,與二狗應拼一記。
叮!
聲音很脆,火花四濺,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但三刀之后,斷掉了……
就是斷掉了。
雖然二狗的刀也因此而砍出了豁口,心疼不已,可二虎手中新鍛的那把,卻是實實在在折了!
如此,也難怪當時鍛造馬蹄鐵的時候,建議用木炭。
畢竟這鐵器,尤其兵器,一脆,很致命的。
平時還好,斷了也就斷了,可真要到戰場上,那斷的就不是刀,而是腦袋。
問題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同樣是燃料,煤不行,木炭就行?
一問,老張頭表示不知道,永嘉,更不知道!
他,其實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