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喪尸正試圖從狹窄的窗子中鉆進來,他的身體已經鉆進來一半了,眾人再晚到一點,他怕是要爬出來了。
久一諾直接用匕首貫穿了他的頭部,將其推了出去后,然后指揮眾人將窗子封了起來。
等確定沒有第二個可以讓喪尸進入的破洞后,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中年大叔也打起了久一諾匕首的主意。
“你看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拿這么鋒利的匕首多不方便,要不叔叔幫你保管?”
如果沒有見識到久一諾之前那一手,眾人大概還會幫中年大叔勸說她交出匕首。
畢竟久一諾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哪里像是能打的,而中年大叔好歹是一個健康的成年男人,不說能打,至少看起來比她厲害。
但是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久一諾的厲害和冷靜,只覺得中年大叔居然還有臉來要匕首?
簡直就是左半邊臉皮貼在了右半邊臉上,一邊不要臉,一邊二皮臉。
眾人雖然內心鄙視,但是誰也沒有站出來為久一諾說話。這種環境下得罪人是不理智的。
久一諾看了中年大叔一眼道:“這匕首不是我的,如果你想要,那就去問他。”
眾人這才想起匕首原本是少年的。
少年微微一笑,看起來又乖又無害,簡直就像是一朵柔柔弱弱但是好看的小白花。
“匕首送給姐姐了。怎么處理都是姐姐的事,送人也好,留著也好,全在姐姐一念之間。”
久一諾感覺少年話里有話,卻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她想了想也沒有去問,而是道謝后,將匕首擦干凈,自顧自的收了起來,根本沒有考慮過給中年大叔這件事。
中年大叔面子掛不住了,卻再次強調了一遍想要匕首。
久一諾抬眸問道:“理由?”
中年大叔道:“理由我不是已經說過一次了嗎?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拿什么匕首,快交出來!”他語氣中還帶著對久一諾的不滿。
久一諾卻像是沒有注意到中年大叔的不滿意一樣,只是道:“這個理由,我不接受。”
中年大叔還沒有來得及罵人,只聽久一諾繼續道:“如果說誰最合適拿著匕首,那只能是我,因為我做出的貢獻最大,匕首在我手中才能發揮最大作用。甚至嚴格來說,你連木棍都不應該擁有,而應該將其給其他人,畢竟其他人的貢獻可要比你大。你們說是嗎?”
久一諾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連忙點頭贊同,甚至有人讓中年大叔自覺一點交出木棍。
之前他們不插手,是因為他們得不到好處,還會得罪人,但是這次好處非常明顯。
有武器的人肯定比沒有武器的要生存率大一些,這是常識。
中年男人終于沒有心思再搶久一諾的匕首了,而是和其他人為著木棍的歸屬權爭吵。
久一諾沒有理會他們,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也正看著她,他臉上帶著干凈好看的笑,湛藍的眼神看起來單純又無害。
久一諾之所以看少年,是因為少年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身上,沒有移開過任何一瞬。
其他人也在看著她。
但是久一諾卻覺得少年看她的目光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眼中似乎充滿了壓抑復雜的情緒,其中似乎還有……思念?
久一諾不知道,從見面開始,少年腦海中一個畫面就在無休止地回放。
畫面中她渾身都是血,看起來下一刻就要斷氣了,而少年正抱著她,滿臉都是淚:“不要死!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