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夕壓在了門上,十指相扣,彼此糾纏。
隱隱有窒息感,卻和之前的痛苦有了微妙的差別。
不等她表達出自己的難受和抗拒,夕主動停止了行為。
“乖,記住用鼻子呼吸。”
他實際上也不怎么會,這種程度的親密他也是第一次實踐。
不過,有紙面經驗的新手比起什么都不懂的小白還是占盡了優勢。
就像他前面說的,他可以一點點教姐姐。
教她接吻,甚至教她更親密的行為。
感覺她的呼吸稍微平緩了一些,他帶著安撫意味的親了親她的嘴角:“姐姐放松點,別緊張。我們再來試一次。”
還來?
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來。
因為夕說完,再次湊了過來。
炙熱的溫柔將她包圍,她所能觸及的除了堅硬的門板就是他。
可惜和他柔軟的唇相反,他的身體并不怎么軟,像是一塊鐵疙瘩烙得她難受。
突然,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抬眸看著門外,眼中怒意摻雜著與之矛盾的冰寒一起翻涌。
久一諾沒有問他為什么這個反應,因為她聽到了門外傳來異樣的聲音。
像是有人在拿電鋸鋸門。
夕將她放下,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哄小孩子:“姐姐先去睡會,我等會就回來。”
他剛剛走出一步,衣袖卻被拉住了。
久一諾:“我和你一起去。”
夕:“沒必要。”
久一諾:“如果,是我和你說,我要一個人出去,你留在房間睡覺,你會同意嗎?”
夕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她一起去。
那個聲音有點遠,被鋸的門是久一諾的隔壁,也就是呂邵天那個倒霉孩子的。
他們走出去后,不等夕將周圍變亮,久一諾率先使用了卡牌。
【寵物卡牌:螢火蟲!召喚一群永不消失的螢火蟲,并且可以和主人共享視野。PS:要是承受不了一群螢火蟲的視野,別來投訴。啊,你們也沒有地方投訴。】
這些她第一次召喚這么多螢火蟲,多視角多消息導致的眩暈感,足以導致普通人瞬間頭重腳輕,失去行動能力,但是久一諾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就漸漸適應了。
為了鍛煉她在被怪物打飛后,依然能第一時間爬起來,研究人員在她身上做過一系列實驗。
關在鐵球中從高坡推下去只是項目之一。
為了避免當場死亡,她們會被固定在鐵球中,頭部更會被保護得很好。
但依然有很多試驗品因為脊椎折斷刺破內臟而死。
他們甚至連被治愈的機會都等不到。
借著這些螢火蟲,久一諾看清了鋸門板的女人。
那是一個穿著血色嫁衣的新娘,嫁衣袖子很大很寬將電鋸末端包裹住,導致久一諾看不清她的手。
而新娘的臉也被蓋頭完全遮住,沒有露出半點。
久一諾控制螢火蟲鉆入新娘袖中,成功看到了她的手臂。
只不過新娘的手臂無法被稱之為手臂。
至少這不是正常人的手臂。
最多只能說是像。
別多想,并不是白骨森森,沒有這么嚇人,只是木頭做得而已。
別說,制作者的手藝真的不錯,關節處也可以自由活動。
可是這木頭胳膊越是像真人胳膊,越讓人毛骨悚然。
尤其是手臂盡頭不是手掌,而是猙獰電鋸之時。
就在久一諾控制著螢火蟲再鉆入一些時,新娘的蓋頭被風吹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