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搖頭:“紙筆都給你吧。”
她連寫字都不會,紙筆這種東西完全就是雞肋。
她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但是卻聽到久曦真誠的道謝。
第一次有人和她說謝謝,而不是咒罵她去死。
她覺得嘴里面的糖更甜了一點,于是大方的塞了幾顆糖給久曦。
倒是久曦卻馬上把糖塞了回來:“我討厭吃糖。”
不是討厭,是害怕。
她看得再清楚不過。
唐軟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害怕糖這種東西。
從那以后,她經常注意久曦,有時候“不小心”對視上,沉醉于那美如祖母綠寶石的眼睛。
久曦會對她點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
如此簡單卻成了她每天的小期待。
她的大期待就是再和久曦組一次隊。
但是一直到久曦逃出研究院,她都沒有再和久曦分到一組。
偏偏那個小子好運,居然組隊了兩次,還讓久曦背他。
她心里面覺得不爽,只能在對抗的時候刮花了他的臉。
結果那小子轉頭就和久曦對上了,然后久曦選擇了棄權,寧愿受到懲罰都不愿意去打他!
最后一顆糖大概是放太久了,所以變質了,變得酸溜溜的。
她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了一個和久曦說話的機會,許下了一個承諾。
從那一天開始,她再也沒有吃過糖,卻在給自己取了唐軟軟這個名字。
“這么喜歡吃糖啊?”
“不是。”我是想告訴一個人,糖是軟的,是甜的,你不需要去怕它。
結果她剛被準許離開研究院,久曦就給她準備了一份“大驚喜”。
這家伙果然沒把約定放在心上。
橋橋也在這場游戲中,她再次倒霉被抽中了。
不過她并沒有被抓去關禁閉室,而是跑了出來。
“久久肯定也在。”
她想去找久一諾,突然又想到了一個人。
“翼哥哥該不會也進入了吧?如果他進來了,我是不是應該先去找他啊?”
橋橋糾結了一會,扯了一朵花下來。
她并不是想花瓣來幫她做決定,而是當她去扯花瓣的時候,她就明白最想去找的是誰了。
上一個直播的回放,翼一直攔著不讓她看,但是他必須去做段叔發布的任務,不可能總是在家。
于是他前腳走,后腳她就點開了直播回放。
前面的都沒有異樣,但是她高燒昏迷的那一段卻是像是把她的心臟丟進了密密麻麻的的針筒里面。
她年紀不大,但是網絡知識豐富的她當然知道戀童癖這種東西,只不過她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成目標。
而看到翼為了救她自己割肉時,她徹底忍不住了,把直播關掉,哭了一場。
感謝是最沒有用的東西,道歉也是。
她前些天還因為臉上留疤對著鏡子抱怨以后嫁不出去了,卻忽略了翼新添的那么多疤。
大哥哥渾身都是傷口,經常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但這不是她去漠視他受傷的理由,何況他是為了保護自己。
等院長進入屋子,他也沒有放開久一諾,只是轉過來,打量了一下她的頭發:“你的頭發不是被剪斷了嗎?怎么又恢復原來的長度了?還有這嘴……”
他明明記得被張媽媽割傷了啊,一只手揪著久一諾的頭發,另一只手將手電筒放在桌子上,就要來掰她的嘴看舌頭上面的傷是否愈合:“張開嘴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