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個同時盯住莊氏發問。
還好意思問為什么,小的不懂她就不說了,這嬌嬌兒怎么也沒點當女子的自覺呢?她就沒見過哪個皇城里出來的女子,干肉跟他們北疆大老爺們一樣論斤吃的。
就連在北疆長大的女娃們,也沒見像她這么能吃肉的。
還真是活久見了,看著柔柔弱弱、嬌嬌小小的一個小姑娘,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對肉就那么情有獨鐘呢?
要不是她養好傷之后,看著細皮嫩肉的,不像窮苦人家出來的,她都要以為她沒吃過肉了。
想到這兒,莊氏覺得自己作為這個家里暫時唯一的長輩,有必要給她控制一下,不然依照她這樣胡吃的騶勢,以后身子肯定要出毛病。
這丫頭本來就不好看了,這以后要身子再出點毛病,以后想進謝家門就難了。
畢竟謝家雖不怎么重視門第,但卻很重視子孫的。更何況謝家兒郎常年在戰場上,刀劍不長眼的,沒個后哪成?
至于美丑,那都不叫事。
想到此,莊氏板著臉,面對面冷盯著一大一小,態度強硬道:“沒有為什么,從今晚開始,你們以后的一日三餐老娘都會盯著,誰要是每日吃的肉超過二兩,我就抽誰!”
惡狠狠地說完,莊氏端起裝肉的端盤就走,只給他們兩個各留了碗白粥。
因為謝思鈺啃肉啃得香,從而被殃及到不能吃肉的顏皎月一臉莫名地看向小家伙,問:“你五祖母怎么了?”
小家伙心知肚明,卻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于他來說,他家五祖母時不時抽個瘋,他覺得很正常。
話說莊氏把東西收到這邊灶房放好后,出來才想起自己柳筐里還有東西,頓時一個驚,趕緊跑過去查看,當看到里面的小東西都還活蹦亂跳,似乎才睡醒的時候,才松了口氣。
“呼!還以為把你們都憋死了,還好還好,命都還挺大,都還沒死呢。”
“五嬸,什么死不死的,你蹲院子里弄什么?”聽到外面有動靜,謝七郎放下碗走出來查看,剛好看到他嬸在對著那柳筐自言自語。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突然出聲,驚嚇到了柳筐里的東西,里面的東西一陣慌亂起來,還伴隨著發出奶聲奶氣的‘嗷嗚嗷嗚’叫聲。
叫聲還像軍營里剛出生不久的小狼犬的。
仔細聽,似乎還不止一個小東西發出來的。
謝七郎頓時覺得奇怪,還以為他五嬸去軍營逮了小狼犬來,大步走來過去,等走到莊氏旁邊,彎腰一看,頓時驚呼道:“五嬸,你哪兒弄來的小白虎?”
謝七郎微微驚詫了,柳筐里的哪里是什么小狼犬,明明是幾只雪白雪白的小老虎。
雖然現在看著像小奶貓一樣大小,但經常打獵的謝七郎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不是貓,而是貨真價實的小老虎,還是挺罕見稀有的一窩純白小老虎。
莊氏撇了眼他的大驚小怪,沒回他,輕輕安撫好柳筐里受驚的小家伙們,才一只一只地將他們從柳筐里抱了出來。
小白虎們一出柳筐,開始還有些縮頭縮腦的拘謹,似乎對陌生環境很害怕,但轉了一圈后,發現院子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也不會傷害它們后,立馬就大起膽子來了,有只還膽肥的跑到謝七郎腳下,先是跟小狼犬們一樣嗅了嗅他的氣味,然后就開始拿著小腦袋拱他。
似乎是在撒嬌讓他陪它玩。
旁邊的莊氏看了一眼,怕謝七郎將熱情的小白虎一腳踢飛,開口提醒道:“你當心點,別一腳給老娘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