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傳令兵退去。
羅幬掃視著大帳內眾將士,深呼了口空氣,說道:“諸位,十七年前的舊事可能要重演了。”
羅幬看著驚訝的眾人,指著沙盤下達撤退命令。
“右軍都督,后軍都督聽令”
“末將在”
“右軍與后軍立即開拔,擋住北晉虎豹騎,為大軍后側掃平阻礙”
“末將領命”
“前軍都督聽令”
“末將在”
“前軍半個時辰后往開陽府撤軍”
“末將領命”
“左軍都督聽令”
“末將在”
“左軍騎兵出擊,阻斷北晉追兵,掩護前軍撤軍”
“末將領命”
羅幬已經想像到,三十萬大軍被北晉騎兵收割的慘烈戰場,沉聲道:“諸將,切勿戀戰,北晉十萬鐵騎瞬息就會到來,到了開陽府,本將軍再與諸將喝酒”
“羅總兵,羅總兵,你是在干什么?并州城就在眼前,你為何撤兵?”
眾將剛離開大帳,帳外一聲高亢尖銳的聲音傳進來,監軍太監人未到聲先至。
監軍太監怒氣沖沖站著羅幬身前,質問著:
“羅總兵,并州城就在眼前,你為何私自撤軍,就差一步,北境皆收復我大昭”
羅幬只得耐心解釋,道:“公公有所不知,我軍如今陷入了北晉大軍重圍,糧草不足,若不即使退兵,恐遭全軍覆沒”
聽到羅幬解釋,監軍太監瞬間炸毛,指著鼻子大罵:“羅總兵,咱家日夜在各軍巡察,各軍節節勝利,北晉殘兵敗將早就被我大昭大軍嚇得屁滾尿流。如今哪來的的伏兵?咱家看你就是畏戰不前,再不發兵收復并州,咱家就到陛下身前參你。”
羅幬無奈道:“公公去巡營自然不知剛長探馬來報,北晉十萬虎豹騎正在截斷我軍退路,北晉國師親率四十萬大軍正趕來欲合圍分割我軍,公公要以大局為重”
監軍太監怒道:“羅幬,你當咱家是瞎子嗎?并州城就在眼前,哪來的四十萬大軍?哪來的十萬虎豹騎?咱家實話告訴你,潛伏在北晉的密探根本就沒有探查到北晉大規模調兵,羅幬,你畏戰不前,咱家要向陛下彈劾你貪生怕死,貽誤戰機!”
看著蹬鼻子上臉的監軍,羅幬忍無可忍,一個太監仗著陛下龍威,就敢對著自己指手畫腳。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一位位高權重的總兵。
一把掐住趾高氣昂的監軍脖子,死死的盯著,怒道:“死太監,再膽敢給臉不要臉,老子一刀砍了你”
隨手就將礙事的太監扔在地上。
監軍太監使勁呼吸著空氣,因缺氧變得紅里發紫的臉難看至極。
一邊往大帳外逃去,一邊怒吼:“羅幬,你有負圣恩,畏戰不前,咱家要彈劾你,要彈劾你”
……
北晉大軍
國師濯纓端坐在一塊大青石板上,品嘗著茶水,入口苦澀,回味甘甜。
腳下十幾萬大軍卷起塵煙,鐵甲互相碰撞聲聲作響。身旁的弟子輕揮衣袖,不讓灰塵靠近。
“師傅,這次弟子也要陷陣殺敵,待本王手刃南昭總兵羅幬,回去了看誰還笑本王寸功未力”
濯纓聽著少年弟子的豪言,不置可否,淡淡一笑,道:“善兵者伐謀,善勇者陷陣,善言者未必賢,善謀者未必報國”
小年摸著頭,這都什么跟什么,在他眼里,直接派大軍攻破南昭皇帝皇宮,一刀砍了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