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在楊家堡扎根了一百多年的地主之家,按理來說,擁有眾多的護院高手以及家奴,不應該這么容易就被人悄無聲息的全部殺死,不被發現。咦~?護院?”
季云滔想到護院,下意識的將自家的護院與其比較,就斌叔那伙人的身手,想殺死自己一家謀財害命太容易了。
“莫不是家賊難防?”
季云滔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特地又翻閱了案件卷宗、王氏族譜與楊家堡的地理志。
在卷宗上王地主一家的死亡名單,與地理志、王氏族譜上記載的王地主家的成員一一對照。
果然……!
死亡的大全部都是婢女王氏族人,剩余那些護院哪去了?
季云滔裹著被子,坐在床榻上。朝隔壁房間喊道:“小伍,去請劉捕頭來……”
第二天清晨,大雪紛飛的冬季白日來得有些晚。
辰正,天才大亮。
運河冰封的河道上,臉皮微腫的劉捕頭與一名心腹策馬在前,季云滔與五名御前衛跟在身后,小伍與六子帶著五名御前衛在河岸邊跟隨。
劉捕頭抽了抽臉,一陣刺痛疼得他齜齜嘴。想起昨晚身后那位年輕百戶的話,原本寒冷的只是身體,現在連心也被冰封了。
大半夜的被人叫進房間,門一關,幾個大男人一臉壞笑的圍著自己這個三十來歲的老男人。
頓時房間內就穿出老男人的**聲,斷斷續續的求饒聲,以及幾個大男人喘著粗氣的滿足聲。
劉捕頭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四肢酸軟,臉頰潮紅,抬著頭迷茫的望著床上裹著被子的男人。
他……他是怎么知道王地主護院的?
劉捕頭吃力的爬起身,跪在地上求饒道:“大人,卑職……卑職確實是隱瞞了王家命案的一些線索。卑職原本以為您只是來轉一圈就回城交差,卑職打算等您離去以后調查出真相,抓捕到兇手。卑職好借此功勞進入六扇門當差。”
季云滔嗤笑一聲,對劉捕頭“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可真刑啊,劉捕頭。對未來規劃滿好的嘛,你這小日子真是越來越有判頭了!這樣吧,不用去六扇門了,本官監察院做主請你到監察院做客。本官保證,監察院著名的十大碗硬菜一道葉不會少你。另外還有一對一的貼身服務,保管你劉捕頭筋骨同暢,飄飄欲死…!”
劉捕頭如墜冰窖,卻又是滿頭冷汗直流,咽咽口水無奈道:“大人……大人……卑職雖有貪功之心,但對朝廷絕無有半點不忠。卑職在這楊家堡兢兢業業辦案十幾年,從一名小小的捕快做到總捕頭。但因祖上貧賤,平時也極少貪墨,實在是沒錢疏通關系,朝中更是無人。每次升遷,都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世家子弟被調走,像我這種毫無背景的,熬一輩子,總捕頭已經是熬到頭了”
季云滔翻開被子,下了床榻,走到火盆旁蹲著烤火說道:“本官不想知道你有什么難處,本官只想知道我走后你有什么把握破案”
拿起火鉗搗鼓著火紅的木炭,繼續說道:“若你你能協助本官破解此案,抓捕兇手,讓你調任六扇門做高官我是不敢想,但能讓你在六扇門做一個街坊的總捕頭我還是可以辦到的”
季云滔握著被木炭燒得火紅的火鉗蹲在劉一身旁,一字一句的說道:“若膽敢再誆我,我保證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隨手一扔,火鉗破空而去,深深的插入柱子中,幾縷黑煙緩緩升起……。
一陣寒風拉回了劉捕頭的思緒,不自覺打了個擺子。
指著河道岸一處說道:“大人,就在這里”
眾人聞言翻身下馬,來到一處河岸腳底,目測距離岸頂有四丈左右。兩名御前衛用長槍破開了河岸上的積雪冰塊,露出夾雜著鵝卵石的泥土。
一番挖掘后,一個等人高的通道出現在眾人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