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師應了一聲,這才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在一旁坐下。
“是關于北邊那位漢夫人的。”
他們坐在院子里,寧毅從很多年前的事情說起,說起了秦嗣源、說起陳文君、說起盧延年、盧明坊、再說到關于湯敏杰的事情,說到這一次女真東西兩府的沖突——這是最近成都城內最熱鬧的話題。
說完這一切,耗去了許多的時間。師師靜靜地聽完,拿起茶杯喝了很大的一口,將茶杯端在手上。
“我剛剛從四方街的文會上過來。”她輕聲道。
“嗯?”寧毅扭頭,“文會怎么樣?”
“我現在才發現,他們說的有多膚淺。”
“呵。”寧毅笑了笑。
師師道:“這些都要保密的吧?”
“漢夫人的事情,遲早得有一個說法。即便暫時不好大肆宣傳,也得留下關于她的記錄。”
師師點了點頭,沉默片刻。
“對于那位漢夫人……那位湯敏杰……真的沒辦法做出更多交待了嗎?”
“還會做一些事情。”寧毅道,“暫時需要保密。”
他這樣說,便是“你最好也不知道”的意思,師師道:“嗯。”
兩人坐了一會兒,又說了些私密的話,過得不久,有人進來通報,先前召來的一個人抵達了這邊的消息。師師起身離開,走出外頭大門時,又看見侯元顒從遠處過來,大概也是來見寧毅的。兩人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個時候,寧毅正在里面的書房接見一位名叫徐曉林的情報人員,不久之后,他又見了侯元顒,聽他報告了對庾、魏二人的初步看法。
夜更深時,侯元顒帶著人去到另一邊的院子,隔離開了庾、魏二人,有書記官準備好了筆記,這是又要進行審訊的態度。
魏肅拍案而起:“你們他娘的不信我!這又是要干什么——”
侯元顒從外頭進來、坐下,微笑著壓了壓雙手:“魏先生稍安勿躁,聽我解釋。”
“你不信我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我們決定派出人手,北上營救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