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叫屎寶寶,我……我就把我爹殺了,然后自殺。
寧忌坐在路邊,托著下巴,糾結地思考了許久。
中午又狠狠地吃了一頓。
下午時分,嚴家的車隊抵達這邊,寧忌才將事情想得更清楚一些,他一路跟隨過去,看著兩邊的人頗有規矩的碰面、寒暄,鄭重的場面確實有了武俠小說中的氣勢了,心中微感滿意,這才是一群大壞人的感覺嘛。
至于那個要嫁給屎寶寶的水女俠,他也看到了,年紀倒是不大的,在眾人當中面無表情,看起來傻不拉幾,論樣貌比不上小賤狗,行走之間手的感覺不離背后的兩把短劍,警惕心倒是不錯。只是沒看到彈弓。
他興致勃勃地翻墻跟進李家鄔堡,躲在大禮堂的屋頂上偷窺著整個事態的發展,看見下頭開始演示拳法,倒還覺得有點意思,然而到得眾人開始切磋的那一刻,寧忌便覺得整個人都軟了。
這是一群猴子在玩耍嗎?你們為什么要一本正經的行禮?為什么要哈哈大笑啊?
他甚至看到一個和尚哈哈大笑地下場,舉著手一本正經地在場地上打木頭、打石頭,石頭確實是裂開了沒錯,但為什么你出手之前都要把右手舉在肩膀上頭,你是在嚇唬石頭說你要出掌了嗎?你不要這樣啊!
李家鄔堡的防衛并不森嚴,但屋頂上能夠躲避的地方也不多。寧忌縮在那處角落里看比武,整張臉都尷尬得要扭曲了。尤其是這些人在場上哈哈哈哈大笑的時候,他就目瞪口呆地倒吸一口涼氣,想到自己在成都的時候也這樣練習過哈哈大笑,恨不得跳下去把每個人都毆打一頓。
對他來說,此刻所見的“江湖”,簡直是一場折磨。
尷尬之中,腦子里又想了不少的計劃。
既然公平黨的屎寶寶勢力很大,而且跟何文同流合污多半是個壞人,但李家比較怕他。自己今天干脆就來個辣手摧花、栽贓嫁禍。把這邊這個彈弓女俠給XX掉,XX掉以后扔在李家莊的床上,給屎寶寶戴個一輩子摘不掉的綠帽子,讓他們狗咬狗……
這個計劃很好,唯一的問題是,自己是好人,有點下不了手去XX她這么丑的女人,而且小賤狗……不對,這也不關小賤狗的事情。反正自己是做不了這種事,要不然給她和李家莊的吳管事下點春藥?這也太便宜姓吳的了吧……
干脆殺了吧。這什么嚴家莊跟李家莊同流合污,還要嫁給公平黨的屎寶寶,說明她多半也是個壞人,干脆就殺掉,一了百了……不過殺掉以后,屎寶寶過來尋仇,又要很久,而且沒有證據是李家人干的,這個禍事未必能落到李家頭上。到頭來還是得考慮栽贓嫁禍……
他絞盡腦汁,努力地思考了半個下午,最終也沒能想出個好辦法來。
待到夕陽西下,這群猴子在演武場上笑也笑夠了,玩也盡興了,去到鄔堡外的山腰上看風景,一群人指點江山,揮斥方遒,那姓吳的管事趾高氣揚在周圍游蕩,偶爾制止點點:“那個誰……不要擋了路……”寧忌嘆了口氣,拖著凳子走了過去。
算了,不多想了,煩。
“唯,姓吳的管事!”
他叫道。
“什么人?”
愛踢凳子的吳姓管事回答了一句。
寧忌走過去,揮起手中的長凳,照著對方的左腿膝蓋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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