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南敢問公子,你上次出去,遇上了什么事情?”
“我上次……”時維揚猶豫了一下,“無非是……想要抓那什么……五尺Y魔,然后被那客棧的人阻住,又正好遇上了何文進城,結果……就鬧大了……”
“那琛南想細問公子,那客棧的人,為何要阻你。”
時維揚想了想,壓低了聲音:“我們后來懷疑……那客棧的人有問題,但是事情鬧大了,沒能沖得進去……再后來隱約聽說,可能跟讀書會那幫瘋子有關系……”
“那公子為何沒能跟時公說清楚?”
“不是沒能沖進去嗎,沒抓住把柄啊……”
吳琛南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他。時維揚被看得有些不太自在:“這個事情,唉……本來也是我……唉……”
“公子啊,證據重要嗎?”吳琛南緩緩地說道。
房間里安靜了片刻,隨后,聽得吳琛南再度開口:“證據,重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得有,有了證據,時公就能跟所有人有所交代;不重要,在于它不必是真的,而今公平黨五方并立,你提出來的證據,人家認不認,本就是兩說,上了臺面,各方靠的是嗓門跟實力,從來就不是靠公理。公子啊,時公并不會怕你惹事,他怕的是你惹了事平不了,你既然已經知道那客棧與讀書會有關系,做點證據不就行了嗎,老爺只要下得來臺,他拿著證據去質問公平王就是,又何必朝你動手……”
吳琛南慢條斯理地說到這里,時維揚瞪著眼睛,陡然一巴掌拍在了吳琛南的手背上:“悔……悔不當初啊……當日若是帶了琛南去……”
吳琛南嘴角抽了抽:“公子主要是……心性太過良善了……”
時維揚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走了幾遍,隨后又在吳琛南面前坐下了,握住吳琛南的雙手:“而今,而今這事,我該怎么辦……往琛南不要顧忌,教一教我。”
吳琛南看著他:“公子想要如何?”
“我……”時維揚遲疑一下,伸手指了指周圍,“你看看如今這場面,我反正是禁足了,那些幫閑的,最近受了警告,也不來了,我知道院里院外的人,可能就看著我這二公子要失勢,就都去巴結大公子了,我……我反正這樣了,怎么才能把事情挽回來,琛南你說,你就說這個……”
“其實事情倒也不至于那般嚴重,二公子你就是暫時的做錯了一些事情,你畢竟是時公的親生兒子,哪怕過得一段時間,也總會是他最信任的人……”
“可我想把事情做好,我不想讓人覺得我這么窩囊。”時維揚道。
吳琛南又看了看他:“……其實,權力之為物,看似虛無縹緲,倒也不是全無憑依。如二公子所說,今日大家伙兒對二公子的信心是下降了一些,是因為公子確實栽了跟斗,大家失了信心,若是要拿起來,其實也簡單,無非就是在栽跟斗的地方再爬起來,告訴大家伙兒,你是記事的。前頭栽了,只要找補回來,那總是會讓大家記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