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的名頭下,誰都想占點便宜,哪一家的手下沒有讀書會的人,不要瞎猜。”時寶豐道。
“不過供詞上說,他們是聽公平王的命令,成立的讀書會。”金勇笙喝了一口粥,隨意道。
廳堂里的眾人安靜了一下,時寶豐笑了笑:“又是瞎攀扯。”
眾人便也跟著笑:“沒錯、沒錯,金老,我看要接著審。”
金勇笙點頭:“確實讓他們在接著審了。”
“不過,二少昨天搗了那五湖客棧,今天傅平波與公平王那邊,未必會忍氣吞聲吧。”
“昨夜就有人說,恐怕農賢要發難……”
“那這些供詞倒是可以用一用了……”
眾人議論一番。
時寶豐放下手中的調羹,抹了抹嘴。
“昨天查五湖客棧,是因為老二前次在那邊就發現了問題,昨天出手雖然魯莽,但看來倒也不算闖禍。最近一段時日,表面上周商跟公平王吵得厲害,但他們的爭論擺在臺面上,乃是君子之爭,私下里不安分的‘讀書會’才真正搞得大家人心惶惶,這流言可厲害啊,說這讀書會是寧立恒做的,是那什么大龍頭搞的,說是許昭南、何文、周商又或者是我搞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都有,這種暗地里的野心家,才是大家真正的敵人。”
他頓了頓:“也好,就趁著這次的事情,把讀書會攤到臺面上,大家一五一十談一談,有人說何先生指使的讀書會,就讓何先生說一句不是,也有人說是我們指使的,我們也正好說一句不是。如今是談聯合的時候,大家都坦坦蕩蕩、清清白白……嗯,是個好事……”
時寶豐這樣一說,幾名掌柜便也都笑了起來。
“沒錯沒錯,‘讀書會’先前總是在暗地里搞事,藏著掖著,反而要出大事……”
“擺在臺面上,讀書會散布的這些流言,反倒沒用了……”
“東家果然深謀遠慮……”
“二少也不錯啊,上個月底便察覺到問題,硬是暗中調查了這么久,方才一網打盡。沉得住氣啊……”
一群人加以附和,待說到時維揚的時候,時寶豐才往旁邊看了看:“老二呢,怎么沒出來吃東西?”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過得片刻才有一名親隨過來道:“二公子昨晚與人商議事情到深夜,似乎才睡下不久。”
眾人沉默片刻,有人道:“二公子勤勉起來了……”
時寶豐擺了擺手:“不理他了……今日不開會,不過下午我與何、高、許、周幾位會碰頭,農賢的事情他會提起,我也正好,把事情拋出來問一問他……”
他想了一想,隨后道:“事關公平黨的將來……他會表態的。”
眾人隨即也點頭贊成。
……
到得正午時分,時維揚與吳琛南方才醒來,此時時寶豐已經離開聚賢居去處理其他的事情,包括下午與何文等幾方開小會的各種安排,令得他失去了給父親請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