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寧毅在那女人的臉上拍了好幾下,那女人長發如水藻,看來凄涼無比,沒有反應。
“三藕浮碧池……你住在秦淮河邊不會水啊你……”寧毅有些無奈地嘆了幾口氣,隨后將女子的身體擺平,開始按照以前學過的步驟做急救。
就算對方是女人,這急救也未必是什么美差,又不是什么泳裝美女,此時這女人身上皺巴巴的,看一頭亂發就像是傳說中溺斃的水鬼一般,狼狽不堪。寧毅心中焦急,做了連續做了幾次胸外按壓,讓她吐出好些水,然后去拍她的臉,發現仍舊沒反應,捏住對方的雙頰做起人工呼吸來。
做了好一陣,那女子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寧毅正要俯下身去,臉上啪的一巴掌響起來,晨風中這耳光清脆無比。那女子帶著哭腔,嗓音凄涼:“登徒子,你……咳……你干什么……”抱住胸口拼命后退,她此時全身衣裙貼在肢體上,修長的雙腿在地上蹬著,凄涼單薄,到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
如果這時有其他行人路過,說不定得因為這一幕將寧毅給打上一頓。
“就知道是這樣……”寧毅偏著頭好一陣,垮下肩膀,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隨后坐到后方的路面上。兩人在河邊大眼瞪小眼好一陣,寧毅抬了抬手:“沒事了吧?”
女子瞪著他,不說話。
“沒事就行了。”自顧自地做了回答,用力從地上爬起來,寧毅撇撇嘴,轉身往來的方向走去,涼風吹來,真是好冷。
后方,那女子也是縮著身子坐在那兒,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逐漸在了道路的那頭……
那女人真可憐,丟了母雞又折刀,一邊渾身濕透地往回走,寧毅一邊幸災樂禍地想著。這種情況下吹冷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過,想到別人更可憐,他的痛苦就稍稍減弱了一些。
對于小事,他一向有自己豁達的方式,既然事情無法改變,也就只好用這樣的方法,暫時讓自己開心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