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可是贅婿身份。”
顧燕楨似笑非笑地沉默著,沈邈笑了起來,搖搖頭。
“如此一來,若是將此事情揭發出來,豈非可以看場好戲?不知燕楨心中想法如何?”
顧燕楨看著他好一陣子,才終于嘆了一口氣:“子山兄,若將此事揭發,接下來會如何?”
“那對夫妻心中,輕則產生芥蒂,若重,想必那強勢的商人妻子會找上云竹姑娘的門去,到時候……呃,看燕楨似有不愿,想來還是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如此豁達心胸,令人佩服。”
顧燕楨笑笑:“不瞞子山兄,原因倒并非如此。子山兄說得都對,輕則產生芥蒂,重則找上云竹家門去打鬧一場,可即便如此,哪怕真鬧到最后不可開交,你我或是看了一場戲。可子山兄你說,如此我便得到那云竹了么?”
“呃……”
“為大事者,不拘小節,我輩行事,當不為細枝末節所惑,直面本心。這等事情,即便做下,到頭來我也得不到任何東西,反倒傳揚出去,為人詬病。吾不屑為之……”
話語雖飽含傲氣,但他此時語氣倒是謙和,沈邈沉思一番,拱手受教。顧燕楨笑著引開話題,望向那臺上歌舞,議論一番,燈火迷離間,倒也望了望那沈邈。
沈子山,也不過一介俗物,書生意氣,難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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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朵,大手筆啊。”
臺上那人說出寧立恒送兩千朵時,寧毅也是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眾人議論之中擺出一副跟我沒關系的態度,反正真認識他的人也不多。只是偏過頭去,濮陽逸正從那邊拱手過來,擺出一副承情的態度。
“妾身對詩文倒是懂的不多,只是她給相公面子,妾身便給她銀子,事情便是如此了。”
蘇檀兒低著頭,話語溫婉恬淡,乖巧地笑著,寧毅自然知道理由到底是為何的,此時哈哈幾句,夫妻倆此時倒不可能知道會場一側有個叫顧燕楨的家伙正盯著這邊看動靜。而在舞臺一側,聽得這兩千朵花的消息,元錦兒也是微微愣了愣,氣鼓鼓地瞪起了眼睛,隨后找聶云竹告狀。
“云竹姐,他欺負人!”
“呵,明明是他娘子送的花,關他何事。”
“我才不管呢,仗著有錢欺負人……待會不幫忙賣松花蛋了。”生一會兒悶氣,又拉了蘇檀兒往更衣打扮的房間跑,“云竹姐,我要再打扮一下,待會的舞跳得好一些,挽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