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最近其實也察覺到了一些東西,秦老家的客人,最近似乎多起來了。
時間接近十一月底,寧毅最近也在忙。與去年一般,主要是陪著蘇檀兒到處拜訪,各種各樣的商戶之類,新的老的。去年還只算是走走流程,那時候他的身份僅僅是蘇家贅婿,今年則已經有了“十步一算”這樣的美譽或說是惡名,無人敢輕視于他,如此一來反倒麻煩,不過,陪著“新婚”妻子做這些事情,本也是天經地義,反正人都睡了,沒什么可埋怨的了。
同房才一個月未到,如今大家正處于蜜月期,如同一切新婚男女一般,如今兩人最愛呆的地方應該算是床上。蘇檀兒有著自己的矜持和修養,但以她能夠為了讓兩人關系進一步而燒掉一棟樓的性子,當某些關系正常化之后,其實也就不怎么扭扭捏捏。
下午和晚上在房間里處理商業上的事情,頗有女強人的感覺,處理完后便拉了寧毅說些比較小女人一點的事情,與之前跟寧毅隔幾天的約會差不多,只是此時的談話已經更加私人,包括了他們今后住的地方的格局,要生的寶寶的名字之類的,家長里短也說,生意上的事情也說,說著說著說到床上去,便被寧毅脫光了衣服,冬天嘛,滾床單是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接下來也就可想而知了。
一方面,她已經能夠適應這些事情,在寧毅面前,不至于害羞甚至是喜歡上了。另一方面,其實她的身體頗為敏感,刺激強烈時皺著眉頭咬緊牙關跟受刑也似,但反正憋住了不肯發出聲音來。折磨女強人的感覺很有趣,有時候寧毅故意停下來,她過得半晌望寧毅一眼,隨后小小地打寧毅一拳,扁著嘴有些嗔惱,隨后眼一閉頭一偏,雙手抓被單繼續受刑:“快點啦快點啦……”
她會做一點小小的主動,隨后就害羞得不得了仿佛做了很大的事情一般,寧毅倒也喜歡這種感覺。
閨房之樂有不少有趣的事情,蘇檀兒那繡床畢竟是用了好些年了,兩人大概睡了半個月,有一天晚上忽然開始發出些小聲音,第二天寧毅回家的時候發現床鋪已經被拆得干干凈凈,幾名家丁輕手輕腳地將一張看來就非常結實絕對不會動的新床抬進來,輕手輕腳地組裝著。他們之所以輕手輕腳,因為蘇檀兒就坐在旁邊的書桌前悶頭處理事情,大概吩咐了這幫人盡量不要打攪到她,因此這些人也就只好盡量放緩了動作。
就這樣,明明是蘇檀兒吩咐換床,她卻在旁邊裝作完全看不到的樣子,這幫家丁也只好痛苦地組裝著床鋪。寧毅看了覺得好笑,他搬張凳子坐到旁邊看,隨后發現自己有點擋路,砰砰砰的挪到蘇檀兒身邊去,也不說話,蘇檀兒的臉倒是全都紅了,仍舊悶頭處理公務。想起來,兩人的第一次也就是在這種裝模作樣中過去的。
除了與蘇檀兒的相處,到處的拜訪,其余的時間,其實還是有不少的。這段時間里,寧毅與康賢要了一批匠人,準備往水泥的方向進行研究,主要是為了給自己修房子做準備。
他沒有在這事之上花太大功夫,只是說了個大概的方向,石灰跟粘土的混合燒制之類的,采用不同的原料多做實驗,其余的便交由那批匠人慢慢去弄。
這事情的難度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如今建房、建城墻也有一批水泥的代替方案,只要確定方向,弄出一批水泥來并不困難。只是沒有非常專門的生產線,研究和制取的花費肯定很高昂,但無所謂,拿錢砸就行了,自己先修棟小別墅再說,這個無所謂造福萬民,先造福一下自己,開了個頭,其余的如果康老有興趣,或者那批匠人有興趣,便交給他們去發展吧。
這段時間,寧毅去了秦老那邊兩次,兩次秦老家中都有客人,似乎還是從外地過來江寧的官員之類的,要么是途經,要么是回江寧省親,于是過來探望秦老。這事情與去年的情形大有不同,說明如今有些東西,已經在開始發生明顯變化了。
第二次去的時候是十一月二十一,仍是大雪天,這次見到了秦檜。
此時江寧已開了酒禁,云竹那邊的小作坊里開始釀第一批高度酒,并且有了成果,他這時從云竹的小樓那邊過來,順手拿了一壇準備送給秦老。去的時候,里面正在待客,他將酒交給秦夫人,特意叮囑了幾句這酒度數高便準備走,但秦夫人早將他當成了值得信任的子侄輩,這時候將他留下:“你且等等,我去拿些東西給你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