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事情。”
“嗯?”
“我……我聽說發生的事情,然后就猜,立恒你在里面做了哪一些事。以前在江寧的時候,我便喜歡聽別人說起你的事,參加了什么詩會,作了首什么詞,大家的反應怎么樣。現在也一樣啊,何況我還跟在你身邊了……”
云竹靠在他肩上,閉著眼睛,輕聲說著自己的心情。這些天來嘈嘈雜雜的氣氛里,估計她也在猜著寧毅在背后作了些什么事情,而在寧毅并“不知道”的方面,或許還得加上了小嬋的訴說,身邊有個這樣的女人在,寧毅的心中總也是不孤寂的,伸手摟住她。
“我想起早一兩年,你想要弄個煎餅攤時的樣子,我每天早上從你家門口跑步過去,說說話什么的。那時候我告訴你,若有一天變得太復雜,可以想想最開始是個什么樣子。這兩天我處理事情的時候偶爾也想,是不是又要把事情弄得很麻煩……”
“立恒覺得累嗎?”
寧毅搖了搖頭:“我以前走錯過方向……”他輕聲說了一句,隨后道,“其實人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還是不會變的。就像是走在野外,你可以生個篝火、建個房子、養養雞打打野豬,有時候你總會碰到老虎,它要吃你,你就得殺它。對人也是一樣,蘇家這件事情,梁山就是老虎,說道理是沒用的,復雜也好簡單也罷,這件事我都要做,不過……明天我過來陪你吧。”
“嗯。”云竹點了點頭,過得片刻,才睜開眼睛,有些遲疑地問道,“呃,那……你家的小嬋姑娘怎么辦啊?”
“總得讓她知道的啊。”寧毅想了想,笑起來,“你們之前也見過,你救了寧曦,她對你也挺有好感的,嗯,我就是過來跟你們一起看書寫東西,你跟元寶同學要聊天唱歌都行,我不打擾你們,就跟小嬋說……咱們是紅顏知己什么的,我是才子你是佳人什么的,惺惺相惜但是相敬如賓,說不定你們還能成為好朋友呢……”
“呃……”云竹一時間有些吶吶無言,總覺得對方的眼中有些戲謔的意味,但她私下里與小嬋已然認識了,又不好說些什么不認同的話來。為難片刻,寧毅的笑容愈發有趣起來,手已經伸進她的衣裳之中,她自然知道寧毅要干些什么,感受著對方手掌在自己身軀上的移動,低下了頭,肌膚卻是滾燙起來,輕聲道:“立恒,這個……便叫相敬如賓么……”
“大部分時間是……”
燈點搖曳,墻上的身影變幻著,過得片刻,寧毅將云竹的身體放在床上,解開了衣帶裙系之后,外面傳來了歡快的敲門聲。兩人微微愣了一愣,此時云竹的身軀半露,胸口上停著寧毅的手掌,滿臉的潮紅,但那敲門聲一聽便是錦兒的,一愣之后,她才將雙手撐在了寧毅的胸口上,隨后笑了出來。
“太過分了……”寧毅翻了個白眼。門外錦兒在說話:“云竹姐、云竹姐,過來開門,我回來了……”哼著調子像是在唱歌,隨后又道:“云竹姐,你在洗澡嗎?”
云竹回答一句:“是啊,等等。”那邊“哦”的答應一句,在門外蹦蹦跳跳的,寧毅翻了個白眼,待到云竹將肚兜系好,衣服拉起來,才走到那邊開了門。跳來跳去的錦兒“呀”的與他對望了片刻,隨后探著頭朝門里看,只見赤了雙足的云竹姐正抱著衣服坐在床上笑。她這時候哪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只是不清楚寧毅是個什么心情,眨著眼睛預防他發飆。寧毅搖了搖頭,說了聲:“太過分了……”出門走掉,她才高興起來,跳進門里,探著頭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這才高高興興地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