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中說起這個,陳思豐也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他們當然是最清楚的。李師師雖然不至于把人捧殺,但對于朋友,向來寬容,類似于和中陳思豐,若有五分才華,在她那兒大概總得夸到七分才行,只是又注意著不讓他們太出風頭因此出糗。對于她口中那些關于寧毅的說法,與其說真真切切,不如說李師師愿意相信它真真切切。
陳思豐笑了笑:“不過這些事情,倒也與我們無關了,這寧兄弟看來,交個朋友,總是無妨。”
于和中倒也點頭:“老實說,他自那幾首詞出來以后,最近一年多,未曾聽說有任何詩詞出世……不過,真假那又如何,看來他也未曾想過要以此事到處張揚。我倒是聽說,商賈之家為了面子,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估計這事情未必好說……寧毅他小時候,你我也見過了,呵呵,還記得吧,他整天就是讀書,此時看來,樣貌風采,倒是大有不同了……若是真的,也不出奇嘛……”
“便是如此。我看也不一定是假的。”
心中對寧毅已經有幾分親切感,想要與人為善,因此彼此說起來,倒也并不難聽。兩人本是托詞如廁,從那邊走開,既然有些悄悄話說,就朝著前方去繞了半圈,臨近正門時,卻聽得外面稍稍有些喧鬧,兩人出去看了看,只見喧鬧來自于隔壁的那處別苑,看來也是要辦一場聚會。正準確回去,卻見不遠處道路邊的一輛馬車旁,有一名華服男子正朝這邊望過來,那男子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頜下留了一小撮胡須,目光和氣,氣質也頗為沉穩,拿著一把折扇,笑著走過來了。
“于兄、陳兄,真巧。”
這人并非官員,但必是富貴子弟,于和中與陳思豐二人對他卻沒有太多印象,那人隨后倒也做了自我介紹:“在下董小淵,年前重陽詩會,與兩位曾有過一面之緣。”
他并未介紹自己的家世背景,但這樣一說,于和中與陳思豐自然也知道該如何應對,彼此幸會一陣,笑著問起對方是否也要在隔壁辦聚會。那董小淵搖頭道:“是有人要來,只是卻并非在下所辦。”他壓低了聲音,“冒昧問一句,師師大家可在里面?”
于和中微微愕然,陳思豐則皺起了眉頭。待隨后于和中說出了肯定的回答,董小淵目光凝重,同時露出了“大家都明白”的那種神態:“不瞞二位,怕是師師姑娘到這邊與諸位好友相見,被透了風聲出去,然后不知為何,讓人誤解了……”
他將隨后的事情大概說完,笑著拱了拱手:“其實,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心中有數,便沒什么了……在下在城中尚有要事,先告辭了,請兩位代我向師師姑娘問個好。”
于和中與陳思豐對視苦笑,隨后拱手與對方告別,目送那董小淵上了馬車,遠遠離去。
這種事情,對于他們,對于師師,都確實不是第一次見到和遇上了,真是有些無奈,不過……倒也確實沒有太多需要緊張的。相信不久之后,便化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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