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才是真正的漢奸!蠢驢!沒有腦子的粗魯之人!我來告訴你們,自古以來,遠交而近攻,對遠的勢力,要來往!拉攏!對近的敵人,要進攻,不然他就要打你了!對我武朝最糟的事情是什么?是黑旗打敗了女真,你們這些蠢豬!你們知不知道,若黑旗坐大,下一步我武朝就真的沒有了——”
他口鼻間的鮮血與唾沫混合在一起:“我父讀圣賢之書!知道何謂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我讀圣賢之書!知道何謂家國天下!黑旗未滅,女真便不能敗,不然誰去跟黑旗打,你們去嗎?你們這些蠢驢——我都是為了武朝——”
這樣歇斯底里的咆哮與嘶吼之中,遠處的山間傳來了示警的聲音,有人飛快地朝這邊奔跑過來,遠處已經發現了完顏庾赤帶領的騎兵隊伍。壓抑的氣氛籠罩了那涼棚的大廳,福祿環顧周圍,渾厚的聲音擴散出去:“尚有機會!既然這小狗的陰謀被我們提前發現,只說明金狗的謀劃尚未完全成功,我等今日全力拼殺,務必以最快速度北上,將此陰謀告誡舉義、反正之人,這些英雄義士,能救多少!便救多少!”
戴晉誠也喊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沒有去路了!你們跟著我,是唯一的活路!”
他這話說完,福祿的目光已經鎖定了他,一掌如雷霆般拍了上來,戴晉誠整個身體轟的倒在地上,整個身體從頭到腳,骨骼寸寸而斷。
戴月瑤這邊,持著刀槍的人們逼了上來,她身前的殺手說道:“也許不關她事啊!”
疤臉也持刀走來了:“她活著便有人心存僥幸。”殺手怔了一怔。
后方有刀光刺來,他反手將戴月瑤摟在背后,刀光刺進他的手臂里,疤臉逼近了,白夜陡然揮刀斬上去,疤臉目光一厲:“吃里扒外的東西。”一刀捅進了他的胸口。
白夜的刀,停在半空中,后方的女子揪著他后背的衣服,低聲說了一句:“原來你叫白夜啊。”已經有長刀從她的背后刺進去了。
鮮血流淌開來,他們依偎在一起,靜靜地死去了。
不久之后,完顏庾赤的兵鋒踏入這片山嶺,迎接他的,也是漫山的、不屈的刀光——